尽力气又抬起头来,眨眨眼睛,让沙尘从眼皮上滑走。他盯军官片刻,虽然军官苍白脸色透着惨绿,但还是能确定正是他捅过那位。这家伙现在想起呼唤牧师让诗人大为光火,难民中至少有三位神职人员被他们屠杀,但这位军官至今还没有具体说明他宗派信仰。也许能送他程,诗人想着。
他开始慢慢地拖动身躯靠近军官。军官见他逼近,伸手摸枪。诗人停下来,他没想到会被发现,想滚到旁找个掩护。枪口对着诗人抖个不停,诗人盯会儿,决定继续向前爬。军官扣下扳机,射偏几码,运气不能再差。
军官又费尽力气要重装子弹,却被诗人把夺走手枪。军官看起来神志模糊,直试着画十字。
“说吧。”诗人咕哝着,摸出佩刀。
“保佑,神父,因罪孽——”
“赦免你,孩子。”诗人说完,将匕首插进军官喉咙。
随后他发现军官水壶,拿起来喝点儿。水被太阳烤得发热,但味道好极。他枕着军官马躺在那里,等着山阴影遮住小路。耶稣啊,会有什结果呢?最后这举动可不好解释啊,他想着。而还没眼球。要是真有什要解释话,诗人又看眼死去军官。
“这里热得像地狱,是不是?”他嘶哑地低语。
军官没有回应。诗人拿起水壶又喝口。突然,腹内阵剧痛,他难受得挣扎会儿,就没有知觉。
秃鹰趾高气扬地盘旋,扬扬自得地高声鸣叫,互相争吵着分配大餐。这个问题还未妥善解决,它们忍耐几天,却等来狼群,这顿足够它们两拨全都吃饱。最后,它们吃掉诗人。
如往日,这些野蛮黑色大鸟、天空食腐者应时产卵,充满爱意地喂养它们幼鹰。它们高高飞翔,穿越草原、高山、平原,搜寻食物以满足后代,履行自然赋予它们使命。它们哲学家不用任何虚有其表理由就能证实:这世界是净化天宇灵韵为秃鹰量身打造。多少个世纪以来,它们以旺盛食欲对它虔诚膜拜。
笼罩几代人黑暗终于结束,照耀几代人光明终将到来。他们称之为公元3781年——希望是和平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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