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冰饮店，顾勉凭号码去前台拿饮品，回到独立座位时，谢如溪正看着窗外，神色恹恹，浑身笼罩着
股灰蒙蒙
郁气。
“如溪哥，蜜桃气冷水。”顾勉把挂着水珠玻璃杯推到旁边。
谢如溪慢慢转过头，言不发。
“试试？”顾勉扶正吸管，轻声问，“昨天刚出新品。”
谢如溪倾身，抿
口，“还可以。”
“什
味道？”顾勉问。
“桃子味。”谢如溪声音极轻，没有任何想要描述冲动。
顾勉好笑地说：“好，如溪哥，多大点事儿，不就
们刚好错过吗？现在不还是见面。”
谢如溪瞥眼，闷闷地说：“早知道呆在C城，搞什惊喜，大乌龙个。”
顾勉挑眉，“也算惊喜，毕竟当时确实没想到。”
他补充句，“这份礼物挺好，收到很喜欢。”
谢如溪还是难受，自己设想甜蜜约会计划，彻底宣告破产，实在高兴不起来。
“想得多好，前期主要学习‘莎刻’，所以要花时间比较多，打算每天上午边学边雕刻，中午休息下，继续雕刻，等四点过，就坐地铁到A大，和你起吃晚饭。时间充足话，们会度过个美好夜晚，甚至有同时醒过来早晨。”
他垂着眼帘，轻声说，“等后期掌握得差不多，自己完成作品时，时间也更充足，到时可以搬到出租屋，和你起生活……”
顾勉认真地听，后面嘴角微扬，又很快地隐没。
“听起来不错。”
“但现在全没。”谢如溪把头靠在顾勉肩膀，点点挪动身子，最后埋在颈窝。
他抱着顾勉，鼻息间是熟悉皂感气息，沿着鼻腔蔓延至全身，令他闷涩心缓口气。
顾勉轻拍谢如溪后背，“谁说没？”
谢如溪身子顿，慢慢抬头，“你说得对，还有挽回机会。”
他眼神灼灼，低喃：“再换个地点就好，明天、不，等下就和陈老师说，……”
顾勉忽然打断谢如溪话，“多大点事儿啊，还能流眼泪。”
他叹喟声，指腹轻揩湿润眼尾。
谢如溪眨眨眼，自己摸摸，“有吗？”
“好像没感觉到，可能情绪激动吧。”他不太在意，“小勉，没事，之后——”
“如溪哥，已经申请好，见习点换回A市。”顾勉温声说，“离汾枝也很近，大概就半小时，想们可以找个新房子，把妮妮带过去起住，怎样？”
谢如溪愣半晌，小声说：“你什时候……”
“打完电话后。”顾勉轻笑，“毕竟不想异地恋，总要多多努力。”
谢如溪定定地看着顾勉，微微蹙眉，“是不是很麻烦？原本学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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