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头疼，到底该怎
——
“咔哒”，极轻微
声响。
顾勉捕捉到
，立刻抬头，走廊边靠着，正是谢如溪。
对方穿着明显宽大衬衫，遮住大腿，衣领敞开，最上面两颗纽扣没系。
“如、如溪哥。”顾勉起身，说话微微磕绊
下。
谢如溪眼睫颤颤，哑声应道：“小勉，早。”
“想吃什早餐吗？
都买，你看看。”顾勉走过去，目光在白衬衫停留几秒。
谢如溪察觉后，解释道：“昨天那件白t被……扯烂，就在床头柜拿件你衬衫，你不介意吧？”
“没事。”顾勉摇头，眼帘缓缓垂下，往厨房去，“给你拿早餐。”
“好。”谢如溪小声应道。
他走得很慢，两条白皙长腿布满深浅不指痕、浅浅牙印，膝盖明显淤青，有点发肿，每走步路，都不易察觉地在抖。
等终于落座时，谢如溪松口气，很快，又不自在地改变坐姿。
“有想吃吗？没有再去买。”顾勉把保温箱早餐全拿出来，摆在大理石桌面。
“有，不用买。”谢如溪拿碗皮蛋瘦肉粥，慢吞吞地开始吃。
“好。”
顾勉其实已经吃完早餐，但他没有离开座位，余光落在谢如溪身上，微微低头，看不清神情。
谢如溪并未无所觉，指尖捏紧勺柄，低低开口：“你——”
“如溪哥——”顾勉恰好出声。
谢如溪怔，“你先说。”
“今天还去园宝寺吗？”顾勉注意到谢如溪走路时发抖模样，“天气预报说高温预警，们等几天再去？”
谢如溪“嗯”声，“好。”
昨晚他不是没想过，今天要去园宝寺这件事。
但他高估自己，也低估顾勉。
今早起来，谢如溪差点摔在地毯，扶着床沿，半天不敢动，缓好会儿，才僵硬地落脚。
“你刚刚想说什？”顾勉问。
谢如溪顿顿，抿口勺子，轻声问：“你早上起来……是去买早餐？”
他心不在焉，经历昨晚抵死纠缠，宛如连体双生，醒来时却发现旁边空无人——
或许是他矫情吧，心情实在不好受。
“这些是外卖送来。”顾勉回答。
外卖……
谢如溪又吃几勺粥，“哦。”
他默默地想，和想象中完全不样，更进步后，感情升温不见得，反而如往常那般……规律啊。
顾勉敏锐地察觉不对，谨慎地说：“还在健身房锻炼半小时，洗澡，拿外卖，出来吃早餐。
他补充句，“到现在。”
谢如溪哽住，闷声说：“那你过得挺规律，雷打不动。”
顾勉再迟钝，也意识到出问题。
——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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