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能清晰地感觉到，谢如溪涂抹药油
力度很轻，像碰什
易碎品。
他静静地看着对方，屋内光倾斜而去，眉眼酝酿着温润，雅致得好看。细碎、柔软黑发覆在额前，泛着微微光泽感。
像谢如溪给人感官
样，周身散发着舒适、恬然气息。
谢、如、溪……顾勉在心里咀嚼这三个字，产生某种微妙情绪。
“如溪哥。”他低声唤道。
谢如溪手抖
下，慢慢保持平稳，“嗯，怎？”
“真点机会都没有吗？”顾勉凝视。
谢如溪抿唇，蓦然松开手，偏过头，仓促地抽张湿巾，擦干净手。
良久，他轻吐口气，“小勉，你性取向其实是正常，喜欢女人，对吗？既然这样，没必要和男人厮混在起，哪怕只是短暂时间，这样对你也不好。”
顾勉皱眉，“如果
说不喜欢女人和男人，只想喜欢你呢？”
这是实话，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任何有关“喜欢”、“恋爱”、“婚姻”事情，自然不存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自认知和判断。
谢如溪沉默，嘴角无奈地勾起，“想喜欢和喜欢是两码事，你现在因为习惯和生活，贪恋这种……家温馨？是这样吧，然后为它，勉强自己喜欢。或许短时间没问题，但以后呢？”
他至始至终都认为，顾勉是由于这段时间合租，喜欢他们起生活而已。
——种类似小孩贪恋家温馨和妥帖，妄图辈子都这样幼稚心理。
“诋毁和流言蜚语像碎纸片，俯拾皆是，不是闭着眼、捂住耳就能看不见、听不着，而且——”
他叹气，“万哪天你厌倦，恐怕会有心理阴影吧，曾经和个男人卿卿、做尽亲密事情，这完全是人生污点……”
“如溪哥，说过，不在意别人对人生评判。”顾勉打断，“所谓‘污点’只是别人给予，对自己人生每个选择都高度认可，不存在‘污点’说法。”
他思索下，像在斟酌字句，想打动对方。
“还有，不是习惯，也不是勉强。”他顿顿，“喜欢和你相处，也喜欢你所做举动，是对你，不是对什家不家感觉。”
“或许不符合你所定义爱情，也不觉得这是‘喜欢’，但于而言——”
顾勉微微移开视线，“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让有这样特殊感受。”
“也是真喜欢你。”
他说话半真半假，好似蜜糖里掺着□□，但必须承认，谢如溪在他人生里，占据块极为鲜明、生动色彩。
很多感受，是他从未在别人身上体验过。
有时候那种情绪太过陌生，他甚至不太确定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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