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莫塔尔颓然地垂下头，“都怪
当年实在太过懦弱，若是能进宫当面询问阿兰，你与她也不会”
不会过得如此辛苦。
萧厉没有应声，即便见面
又能如何呢？他是皇子，皇帝不会允许他离开这深宫
。
不过此时说这些，也没什
太大意义，就像莫塔尔也不知，他还能弥补些什。
这些年，他时常会想到阿兰，他悄悄打听过，知道阿兰在孩子十岁时候便去世，也知道他们
直住在偏僻冷宫，想必是连个侍候人也没有。
莫塔尔也曾派人悄悄打点宫女太监，只希望萧厉能过得好些，他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阿兰。
萧厉与莫塔尔相对无言，彼此静默片刻。
“你能告诉，母亲完整名字吗？”萧厉看着那图腾，突然开口道。
莫塔尔怔楞瞬，缓声道，“阿兰是父母捡来孩子，是妹妹，她名字是母亲取，名叫莫桑兰。”
从莫塔尔帐篷中出来以后，萧厉并未回去，而是个人在营地外漫无边际地走着。
他多年认知受到冲击，时间有些心绪难平。
莫塔尔说自己母亲是他妹妹，自己也理应与他是家人，他多年未娶，膝下并无子嗣，如若萧厉愿意，他愿将族长之位传给对方。
虽然只是草原部落族长，但也掌管着大片区域，更重要是天高皇帝远，再不受京城权贵管束。
但萧厉拒绝，这样生活很好，却不是如今他应当过。
更何况，他答应沈怀玉，会助他复仇，他也，想将自己母亲尸骨带回来。
他需要更多权利，才能护住想护之人。
草原上方天空很蓝也似乎很近，萧厉突然想到母亲曾对他说，她小时候若是不想让人看到她，就往长着高高杂草地上躺。
那茂盛草会将她身影遮住，如果她不出声，谁也找不着她。
萧厉找处地方，顺势躺下，卧倒在草丛中，将胳膊枕在头下，就这平躺着看着蓝天。
朵浮云慢慢悠悠地遮住太阳，清风拂过草地，萧厉闭上眼。
半梦半醒间，他忽然记起来，他小时候因为眼睛瞳色原因，时常遭人嫌弃，也因此，他虽是在皇宫长大，但对那个地方没有什归属。
那时候听着母亲嘴里故乡，他总会忍不住心生幻想，幻想着这里会不会才是他家。
可原来，萧厉本就是没有家。
但母亲是有家，他原本，是想以后带母亲回来……
附近传来阵靴子踩在草地上发出沙沙作响细微声音。
萧厉没有抬头，直到那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下，还没等萧厉睁开眼，顶草帽便被人丢在他脸上。
“你怎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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