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抬头时看见，萧厉眼中
晦暗情绪缓缓褪去，“哥哥，你耍赖。”
他分明知道自己最吃这套，知道自己永远都拒绝不
沈怀玉昭然若揭偏爱。
真是狡猾，勾着他心软，又哄着他心甘情愿相信。
沈怀玉也想通，反正萧仲伯那边暂时也不需要自己，死不就行，自己仇也不是
时可报，他想手刃仇人也不只那位。
萧厉如果想，那就这样吧。
“
耍什
赖？可别凭空污蔑人，”沈怀玉拨弄着金链，“倒是你，最近风头可不小，也不怕惹急别人。”
之前沈怀玉躺在病床上也知道萧厉搞出来动静，在朝堂上处处和萧仲伯作对，暗地里给萧彻使绊子，时常被皇帝召见，出入乾坤宫。
若是旁人，早已不知道被暗杀多少次，萧厉可真应该感谢自己血统，血脉不纯便注定在世人眼中，他坐不上那个位置。
说起血统，沈怀玉从没有见过萧厉母亲，也没有听萧厉主动提起过，他不提，沈怀玉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
萧厉冷哼声，“哥哥是在埋怨与萧仲伯作对吗？还没问哥哥为何会去做他侍卫。”
这页实在是翻不过去，沈怀玉无奈地解释，“并无埋怨，只是萧仲伯从辈分上算起来，是表弟，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他些。至于为何去做他侍卫”
沈怀玉看着萧厉，眼瞳幽深，“你查过吧，为何沈家会没落，为何皇帝又会下死手，但你查出什吗？”
萧厉蹙着眉，没有，他什也没有查到，只知道皇帝想要沈怀玉命。
“没有查到，就证明此事诲疾莫深，”沈怀玉停顿片刻后，突然开口道，“陈皇后是父亲亲妹妹。”
萧厉摆弄着沈怀玉手指动作顿，“惊讶是吗？也很意外。”沈怀玉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只是知道这件事时候，已经晚。沈纭自小便被说是沈家抱养来养女，后来被陈家认回。但其实，皇后陈纭，本就是沈家人。”
这是桩秘辛。
当时沈家与陈家是世交，陈家子孙不宵，日渐落败，为保荣华富贵，陈家家主找上当时沈家家主，也就是沈怀玉祖父。
不知两人合计什，总之，后来沈家祖母在生下沈后又怀孕，生下个女儿，取名沈纭。
在沈纭长大些后，沈府上下都告诉她，她是抱养来小姐，理当报答他们。
所以在又被告知她是陈家遗落在外表小姐时，她也只是沉默地跟着陈家离开。
最后她身着凤冠霞披，步步走入深宫。
陈纭生来就是为利益而生，却没想最后也会为谋利而死。
只是前者是别无选择，后者是主动逐利。
至于这身世，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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