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脖子咳嗽几声,“玉奴谢殿下赐名。”
萧厉收回剑鞘,看不出喜怒,“罢,你是皇兄侍卫,本不该由赐名。”
“无妨,殿下喜欢唤什便唤什吧,属下只是殿下玉奴。”玉奴抬起头,萧厉只是摩挲着檀木珠,过半响,才轻轻“嗯”声。
主子喜怒向来是下人们不敢随意揣度,他低下头,坐在马车角。
马车内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车轮滚动声音和细微呼吸声。
玉奴控制不住,又咳嗽声。
虽是低着头,但也能察觉这动静惊动萧厉,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原以为他会问些什,但最终他还是移开目光。
马车很快驶入宫门。
沈怀玉在床上躺半月有余,假死之药欺瞒天道,对人损伤不可逆转,他会时不时就会脚步虚浮咳嗽轻喘。
本想趁着这次春游宴打听些消息,谁知竟会碰上意外,在他拽上萧仲伯腰带那刻,沈怀玉就猜到萧厉会注意到自己。
原本他还有些侥幸心态,自己不仅易容,还将身上肤色都用药草染黄,裸露在外双手也用假皮覆盖。
甚至他还向侍卫学习过姿势和神态。
但即使如此,萧厉还是认出他,或者说是怀疑?沈怀玉第次有些看不透萧厉。
也许,以前也只是萧厉在自己面前从不刻意隐瞒,但只要他想,却是谁也猜不透。
沈怀玉在心里苦笑几声,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他知道萧厉是在生他气,可他又有什办法呢?皇帝不杀他,却能让其他人要他命,只有沈怀玉不在,沈家人才能在这天子江山中获得处栖身之地。
毕竟,对皇帝而言,最有威胁,便是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思来想去,唯有死,方可破局。
萧厉方才回朝,自己这个乱臣贼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联系对方。
沈怀玉幽幽地在心里叹口气,若是认不出自己多好,便只当自己已死。
偏偏,眼便认出。
沈怀玉心下方寸大乱,却不知如何是好,他对萧厉总是无可奈何。
马车停下,沈怀玉神思不属竟被这惯力推,向前载去。
脖子后面衣领被人拽住,跟拎鸡崽似,萧厉提着他衣领,他抬头,就对上萧厉严肃眼神
皱眉做什,看起来像老十岁。
“多谢殿下。”自己这个侍卫还让人主子来救,实在是玉奴低下头,羞愧难言。
萧厉见他坐稳,松开手,“下车吧。”
今时不同往日,萧厉早已不是冷宫那位不受宠皇子,他搬进距离乾坤宫不远宫殿,这是仅次于太子待遇。
殿内宫女太监无数,熏香阵阵,沈怀玉跟在萧厉身后,琢磨着该如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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