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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REAMERS 09-11(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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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DREAMERS9

在更早年代,人们会焚烧掉自己全部所有物,而现在,化学物质代替火焰起到净化作用。消毒液气味下,定残留着宿舍气味:古龙水、爆米花、泼洒啤酒,还有香烟。可梅只从自己房间里闻出消毒液气味,如同荧光灯般鲜明锐利,刺激神经。

梅住层除消毒液,还立新规矩:不许离开。这是当务之急。他们说这是暂时,为安全。当然别人也不能进来。

没课可上,也没事可干。梅本来要为院长照顾孩子。电话那头人听起来很恼火。那谁来照看她女儿?梅解释不清,她还迷迷糊糊。院长家房子很大,屋里书架上全是书。她话让梅有些紧张,再说,她不太好意思提那个病。她再次解释遍。院长声音软下来:等等,你住在那层?

梅看得出来学院对该怎做没有把握。种不安感觉:发现成人还不如孩子有所准备。

没有人说其他楼层学生要去哪里。透过窗户,梅能看到外头实况。十楼下地面上,没接触过病人学生像蚂蚁样陆续离开,背着硕大沉重行李。整天,手提箱在路面上滑动。整天,遥远声音飘入纱窗。列巴士停在路边等待。这看起来就像场疏散。

有些人离开时抬头看看十层,但大多数人直低着头,别开视线,仿佛他们与十层没有太密切关系。没人使用“检疫隔离”这个词,但梅查下。四十天。有段时期,船只在进入威尼斯港口前要等待四十天——他们希望这段时间足够种传染病自取灭亡。

在禁闭期天,两个男人从食堂推来车三明治作晚饭。他们戴着白色纸口罩,声音像外科医生样含糊不清。梅看得出他们想法。他们人守着电梯,人把餐盒放在地毯上,仿佛早就商议好这番行动:要尽快离开这片受污染空气,越快越好。

这层楼仿佛变小,太小。在梅看来,楼里住学生像是翻几倍。他们手握门把,手指拂过电灯开关,光脚站在地毯上,往水池里吐痰。碎发在空中到处乱飘。

要有胃口真是太难。当其他女孩边闲谈边抱怨时,梅专心咀嚼,感受三明治生菜叶触碰牙齿凉意。

不能做事,不能见人。这话题下子让女孩们变得神神道道。“如果们习惯分离,就不会那难熬。”个女孩说。据她所言,她男朋友住在另栋宿舍楼。

而日子似乎也比以前长,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仿佛时间需要在空间中移动才能前行,而现在,时间停滞在个小地方。

母亲再次来电。

“你电话打得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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