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杖院里院外地拍照，最后大门口跪下，磕
三个头，掏出手帕擦擦眼，
头钻进轿车。
这个刚从山东农村搬来
孩子趴在炮台山顶碉堡里，通过瞭望口，望着小轿车开走，胡乱琢磨半天，才慢慢走回家去。
新家安顿停当，也该去上学。路上，爸爸不停地嘱咐要听老师话，团结同学，完成作业。因为得不断回应，漏掉街道两旁许多对个农村孩子来说非常好看光景。到学校大门口，爸爸拽住，问能不能记得回家路，说能。爸爸似乎不大相信，就又跟研究阵识别方向窍门才领进去。
“叫什
名？”老师问。
“陈为民。”努力掩饰山东口音，不成功，脸更红。
老师转向爸爸，“挺老实孩子！放心交给们吧，们育忠小学不就是专门培养无产阶级g,m事业接班人。”
爸爸听非常高兴，却板着脸说，“要是他不听话，老师你就揍他，使劲揍。”又跟老师客气几句，就去上班。
老师领着出办公室，穿过昏暗长走廊，打开门，进到间敞亮教室。“呼啦”声，同学们全坐直，双手背在椅子后边。
“同学们，让们以热烈掌声欢迎陈为民同学加入二年四班光荣队伍！”
掌声雷动，阵晕乎。
被安排到最后排，老位是个长着双大牛眼睛小矮个儿女生（她是远视眼），对到来很不愿意，扭着头不看，还把椅子朝外挪挪。后来才知道，这个座位原是空着，最前排有个男生破坏纪律，被惩罚到这里坐。今天，这个调皮蛋跟学习小组同学打架，被赶回家写检查去。
写字黑板竟然不是木板而是玻璃！书桌盖面可以翻动！窗外望，树梢才够到窗台边儿！暗暗庆幸，来大连以后最强烈愿望已经实现——登上高楼大厦。
突然电铃响起，长短交替。同学们纷纷起立，排成列。夹在其中，磕磕绊绊，不明白发生什。走廊里拥满其他班级同学，个个神情严肃，但并不慌张。“快！快！”位老师站在楼梯口指挥。们来到操场，脚步没有停止，边走边被分成三股，分别向三座防空洞跑去。防空洞里有书桌黑板，跟楼里教室差不多。
原来这是防空演习。
第堂算术课在防空洞中进行，“八路军某支队在次反围剿战斗中第天消灭20名日本鬼子，第二天消灭30名日本鬼子，第三天消灭15名日本鬼子，问：共消灭多少名日本鬼子？”迅速心算，共消灭65名日本鬼子。但是，老师问题是“已知条件是什”，可就听不懂，老家老师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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