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会计坐，会计原先坐
好椅子倒给
。会计外号叫会计，职业也是会计。另外两个人职务是业务员。三人都是白连江同事。们
握手。会计告诉，白连江不久前已提升为家电部副经理
。他们同在甘井子百货上班。
刚进屋时候，会计正站在地当中，比画辆丰田轿车车身，就见他右手指窗台，算是车尾，左手朝门外展。赶快侧侧身，好让车头伸到去。“哎！”他面露喜色，到门厅正好符合他要表达尺寸。
“这
长。”他肯定地说。
“越长越大越好吗？”刘芳问，眼睛瞪得圆圆。
“也不是，还要看内部性能。噢，来新朋友，欢迎！”
因为到来，话题下子从日本回到大连。几句客套之后，们谈起围绕当年些事情。“啊，往事如烟！”再谈，谈警察、黑手党、打手、刺客、“价格表”——不免毛骨悚然。
“腿当然比胳膊贵，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会计无疑是这屋里最活跃，他伸出左手手指，做成机头大张手枪，右手把夺过去，对准盘子中已经失去全部肌肉条黄花鱼扣动扳机，后坐力差点儿把他从椅子上掀下去。他起身整整椅子腿，“销户没有固定数额，视难易程度而定。童叟无欺。”
说到这儿，他转向坐在旁，“对吧！”既像征求意见，又像这消息是从这儿得到。不等回答，他马上拍拍肩膀，面向大家说道，“这是长春行情。”
大家看看，紧张面孔更紧张。
“大连呢？”刘芳问。
“对呀，大连呢？”白连江和两个业务员同时问道。
“大连，”会计得意洋洋把头转向。
这回抢先表态。
“可不知道。”
会计点点头，脸严肃。
“对，大连还没有明码标价。”
阵子谁也不出声。
两个业务员突然喊叫起来。
“太渴！太渴！都是因为太渴！”
又同时停下来相让。
“你说！”个说，并举起两只手。
“你说！”另个也投降。
两个业务员个头长相差不多，都穿着白衬衣，扎红色领带。如果不是得知个姓张，个姓李，会咬定他俩是亲哥俩。他俩挨着坐，冷不丁瞅，还以为眼睛出现重影。
“你俩谁也别说！”会计紧跟句，把们逗乐。
们继续交谈。谈改革开放，谈愚弄和压抑，谈十多亿人究竟信什，谈全是他妈扯蛋，钱才是切，谈赚钱——嘿，不亚于刚才杀手所带来刺激，大家神经又绷紧。感到种从未有过紧迫感，心里头没底儿，慌得厉害。那种尚未得到安全保障感觉，好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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