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〇年春天,上班公司关门,员工每月二十五元生活费,“耐心等待不远将来公司起死回生”。找个新工作并不容易,又不能在家闲着,就投奔三哥。三哥在斯大林路开酒楼,算是个大款。那天中午,要去酒楼替三哥陪客人,见公交车站人多又没有来车,就叫辆出租,没料想司机竟是——儿时偶像,三哥青年点朋友,三嫂旧恋人。看来他非但没死,而且显然是提前出狱。
要理清他们之间纠葛,须追溯到十几年前个盛夏夜晚。那个年代虽然使得众多有识之士倍感绝望,但对们这帮孩子却奈何不分毫。记得那天和小伙伴们照例玩得昏天黑地,们打砖头,打弹壳,打烟纸,打火柴盒,骑马打仗,最后去东海头游泳,往回走时候,天已经麻麻黑。家门口路灯下,远远地看见,平常跟着三哥转那帮小子,围着个陌生人听讲故事。想定是三哥从青年点回来,进屋果然没错,他还带回来个朋友,就是讲故事那个人。三哥在准备饭菜,见进来便放下菜刀,领到他朋友跟前,郑重做介绍,说让他以后有机会带带。那人口答应,把“小弟”拉到他跟前。小伙伴们都羡慕死。
“慌吗?不可能!十四岁第次扎人,再不知道什叫害怕。”他轻轻端起地上吉他,眼花缭乱地弹奏起来。“‘几个月过去,你肚子膨大,姑娘,姑娘——’正唱到这句,他们出现在视线中,、二、三,背后还抄上来两个,走路没出点响动,总共五个,‘快点!快点!’他们说。可得把它唱完,不管什歌,最不愿意唱半停住,胸口堵得难受!‘姑娘,姑娘,这回你可上当。’双手把琴高举过头,‘请!’那五个小子收起刀子,拿琴就走。呢,继续坐着,动没动,直望着他们从村口消失。”故事不得不在此打住,因为酒菜早已准备完毕,他被三哥和众哥们儿簇拥着进院中小房。故事关键部分,几天后由向小伙伴们续完。只不过经之口,变得平淡无味:等那五个小子走远,他起身跑回青年点,从枕头底下摸两把乌榄子,抄小路截住他们,‘向后转!’连琴带人押回点。
没用几天,家门口小子们就都被他给迷住。们见过不少像三哥样有名人物,身强力壮,不乏魅力,但普遍举止粗俗,满嘴脏话,不像他气质独特,令人喜爱。别说在惯于打架斗殴人当中,从语文堆里也难挑出像他那有“词”。粗俗中夹着文雅,生动有趣又清晰流畅,再加上把吉他和式长相,绝门。因为他相貌,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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