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道要怎做才能不被生吞活剥。他在脸上涂大量驱蚊剂,到夜里睡觉时更是直接用毯子蒙住头,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无论怎样全都毫无效果”。4月2日早上,派尔起床时发现自己脸上全是大包,已经肿得不像样子,左眼更是肿到几乎睁不开。“大清早就起来,”他回忆道,“第件事就是开始吃这辈子从来都没吃过阿平。”
跟随第五团团部上岸后,派尔决定加入第五团营A连,向冲绳岛内陆前进。A连连长朱利安·D.杜森博瑞(JulianD.Dusenbury)上尉是南卡罗来纳州克劳森人,于1942年加入海军陆战队。参军前,杜森博瑞刚刚从克莱门森农业学院毕业;在校期间,他除担任大四学生年级长、军官训练队军士长,同时还是历史悠久大学生联谊会会员。他与陆战六师威廉·曼彻斯特同天出生,“爱日”是他24岁生日。比他小岁曼彻斯特要是与他相识,就肯定会认为,杜森博瑞跟自己在匡提科海军陆战队基地遇到那些讨人嫌“中上流社会势利小人”是丘之貉。
然而,善于识人派尔很快就发现,杜森博瑞没有表现出丝毫与生俱来傲气。相反,他写道,这是个长着黑发、剃着平头、皮肤“因服用阿平而显得稍稍发黄”、“说话细声细语南方青年”。更为重要是,他“平易近人,旁人眼就能看出,他深受手下士兵爱戴”。A连士兵可能认为杜森博瑞生日恰好是“爱日”,可以起到某种保护作用,确保A连在“爱日”当天没有遭受任何伤亡,因此对他心存感激。杜森博瑞对派尔说:“大家都平安无事,是迄今最让高兴生日礼物。”
杜森博瑞是参加过佩莱利乌战役老兵,因作战勇敢而获得银星勋章。他率领A连击退日军坦克发起两次反攻,之后又带领士兵冒着枪林弹雨横穿宽达1400码机场跑道;抵达预定地点后,虽然被弹片击中身负重伤,但他“仍然指挥作战,攻击坚固日军阵地,直到收到营长要求他到后方接受治疗命令才离开前线”。显而易见,杜森博瑞不仅是位极具感召力领导者,还决心尽可能地减少手下士兵伤亡。
派尔加入A连时发现,A连士兵已经在位于读谷机场以北山上修筑阵地,准备过夜。杜森博瑞让派尔挑选,既可以在连指挥所(“座由沙包修筑圆形火炮掩体,规模相当可观”)过夜,也可以与普通士兵睡在起。派尔决定与普通士兵起过夜;当晚室友是A连两个士兵——来自达拉斯马丁·克莱顿(MartinClayton)下士、来自密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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