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赖床,赖十五分钟,闹钟再次响起来时候他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刚探出半截身子又缩回去。
他没穿衣服……
应黎没有裸睡习惯,夏天也得把睡衣穿得板板正正才行,他们宿舍有个北方哥们儿,夏天打完球回来洗完澡经常裸着,作为个连澡堂都没去过南方人,就算屋子里只有他个人,脱光也有丢丢不好意思。
他裹着被子,盯着雪白天花板发呆,宿醉之后没有头疼,但反应确确实实变得迟钝,他缓会儿,下床去穿衣服,但脚刚落地,他就顿住。
他衣服都没穿,竟然还记得穿袜子。
正当应黎觉得奇怪时,脑子里突然涌进段离奇又荒唐记忆。
他昨晚喝醉,前半段记忆他记得很清楚,可后半段他只有些模糊印象。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浴缸里快睡着,然后祁邪进来,再然后……
后面事他断断续续地想起来。
他喝醉会“六亲不认”到这种程度吗?
会直缠着自己讨厌人要搂要抱吗?
会指使自己讨厌人这样那样吗?
他之前没喝醉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不是这个样子。
这段记忆过于荒诞,应黎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就算是梦也让他很崩溃。
应黎好想哭,把头又埋五分钟才抬起来,穿好衣服第件事就是检查门锁,好好祁邪怎可能进来。
果然还是梦啊……
还好是梦啊!
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办。
在床上挨快半个小时,应黎整理好心情,洗把冷水脸,迅速洗漱完出门。
在等电梯时他碰到谢闻时。
谢闻时睡眼惺忪,只手放在脖子上揉着,看样子没怎睡好。
应黎按电梯楼层,问他:“脖子不舒服吗?”
“嗯。”谢闻时点下头,又扭到脖子,疼得咧嘴,“早上起来脖子就疼,直不起来。”
应黎:“是不是落枕?”
“落枕?”这对谢闻时来说是个新鲜词汇。
“就是肩颈侧肌肉痉挛。”应黎抬手揉揉他手直捂住地方,“是这儿疼吗?”
谢闻时想动又不敢动,电梯内空间本就狭小,他身侧对着应黎,除淡淡栀子花香之外,他还嗅到点茉莉香,清新淡雅,随着应黎朝他靠近,香味就变浓点。
他耳尖悄悄红,感觉被应黎摸到那块皮肤在发烫:“还有点酸。”
“你低头。”应黎手指按住两个穴位,对他说,“忍下。”
“啊?”
谢闻时配合地低下头,还没搞清楚什状况,只感觉按在脖子上那只手突然发力,紧接着他脖子就发出连串骨头错位咔咔声,听得谢闻时牙酸,“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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