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只有尴尬。
祁邪瞟
眼他臂弯里抱着
外套和内裤，主动开口说：“来给沈尧送衣服，他是9号，你走错。”
“对不起，
马上走。”应黎怔然回神，声音发紧，“请你让开。”
“不让呢？”祁邪淡淡出声，墨黑眉眼像随风泛起涟漪湖面，掩住湖底上涌暗流漩涡。
应黎头发都要竖起来，死盯着他，是要发怒前兆。
祁邪垂眸看着他另
只攥得死紧拳头，突兀地说：“想打。”
“要打哪儿？”
肩膀上那双手晃下。
应黎脸色白，条件反射地挣开他手往后躲，吼着说：“别碰！”
祁邪脚下还在朝应黎逼近，应黎怒急推他把，后者纹丝不动。
祁邪身上好烫，应黎刚接触到他皮肤就被烫得立马收手，手掌上全是湿热水。
应黎用尽全力推拒在祁邪面前无异于奶猫挠痒，根本微不足道。
“你劲太小，都打不疼。”
应黎竟然从他语气里听出几分抱怨。
祁邪想下说：“踢下面会比较疼，瞬间就能让个成年男人丧失行动力。”
应黎愣头愣脑地听他说完，顿觉荒缪，简直荒缪。
见他还没有行动，祁邪还催促道：“你打，不躲，也不还手。”
应黎头回见有人主动要求别人打自己，不可理喻道：“你疯吧！”
祁邪有病，真有病。
应黎声音太好听，生气骂人也好听，配上那张粉嫩嫩脸，就算是凶起来都毫无攻击性。
他莹白脸颊被热气熏出大片嫣红色耳廓也透着不正常红，祁邪想要抬手掐他脸，又忍住。
应黎害怕，心脏跳个不停，在看见墙上影子那秒，他分明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但当真正转过身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你让开，要出去。”应黎眼圈已经红，抬头倔强地直视他。
祁邪声音平缓，仍旧不带什
感情地说：“又要哭，还没做什。”
祁邪确实没做什，只是碰应黎肩膀下，如果不是那只手撑着，应黎已经瘫在地上。
眼眶里蓄汪水，应黎使劲憋才没让眼泪流出来：“你好奇怪……”
明明之前还躲他不听他解释，消息也不回，现在又堵他不让他走，还非逼着他打人，桩桩件件串联起来根本就不合逻辑。
“嗯。”不止应黎个人说他奇怪，怪人、怪胎、畜牲、神经病，说他什都有，祁邪早就已经习惯。
“嗯什啊！”应黎面对他时候脾气总会抑制不住地崩溃。
祁邪顺着他话说：“是奇怪。”
……
当他穿戴整齐地从祁邪面前溜走那刹，应黎还有些不敢相信，祁邪居然没拦他，他心跳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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