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被人推开,应黎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祁邪身上味道太特殊,冷得极具侵略性。
他低着头没说话,余光瞥到祁邪手,宛若瓷雕手背上血痕斑斑,已经结痂,是他自己抓吗?得多疼啊。
应黎心无旁骛地洗完手,连水都没擦转身就要走,跟逃似。
但没逃掉,祁邪拉住他,清晰又低沉:“怎不擦手?”
“不想擦。”应黎抿着唇说,“先回去。”
“擦手。”锢着他手臂不动分毫,“给你擦?”
应黎深吸口气,认命地说:“自己擦。”
腕上手依旧不松,祁邪握着他手腕,柔软纸巾裹着他手指轻轻擦拭,动作细致温柔,只有应黎知道昨晚这双手有多恶劣。
应黎忍住不适,听见祁邪忽然问他:“今天上午,你是不是不想跟组?”
有这明显吗?
而且从祁邪话里应黎竟然听出丝委屈,他愣下,把手抽回来说:“跟谁组不都样吗?”
祁邪沉默地看他会儿,冰凉手指摩挲着他手背,体温交融。
“晚上到房间来。”
应黎呼吸都紧起来,脸色白,说:“今天晚上要去医院,已经跟张先生说过……”
今天是应桃化疗第天,他必须去看看。
祁邪垂眸凝视着他惊恐不安神情,良久才道:“嗯,那就提前检查下。”
“检查什?”应黎眼神里充满惊惧和警惕。
“张嘴。”
应黎:“什?”
祁邪看着他唇瓣:“早上不是被烫到?”
早上他确实被粥烫下,祁邪注意到?
“没烫到,要走。”
应黎夺门而出。
—
小巷子里有株高大紫藤萝爬满这个花架,紫色花穗瀑布似垂下来,大片阴影笼罩着他们,墙之隔,应黎甚至都能听到沈尧他们说话声音。
应黎靠在墙上,被祁邪紧紧捏着下巴,脸颊边两团肉鼓起来,他被迫顺从地张开嘴,柔弱可欺,像朵纸折花。
坚硬如铁手桎梏着他,应黎挣下说:“真没烫到,不用检查。”
声音含糊不清。
“想看看。”祁邪掰下他脸,让他正对着自己,“别动,待会儿要留印子。”
应黎知道自己皮肤白,容易留印子,很久才会消下去,时半会儿也不敢挣扎,湿漉漉眼睛忐忑地看着祁邪说:“会有人过来。”
他本意是想威慑下祁邪,但祁邪只是点头嗯声,他不怕被人看见吗?
十几公分身高差让应黎只能仰头看祁邪,缀满寒星眸子里倒映着他影子。
祁邪看得很认真。
过片刻,应黎喉咙滑动下,问他:“检查完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