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去。
祁邪手真好漂亮,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仿佛象牙雕成样,然而他右手手背上破块皮,是刚才应黎在混乱中抓出来,鲜红血珠渗出皮肤,在明晃晃灯光下尤为醒目,生生添上点瑕疵。
想到这漂亮双手刚才是怎作恶,应黎澄澈如湖水眼眸缓慢轻悠地泛起涟漪。
他很想问问祁邪为什非得这样?
应黎也不是单纯什都不知道。
他时而拧眉,时而紧抿双唇,目光直锁在祁邪手背上,像是要把那块皮肤盯出个窟窿来。
祁邪看眼,语气淡然地说:“流血,你抓。”
两人又在镜子里对视,应黎还没说出口话彻底封缄。
祁邪比他高还比他壮,穿着背心和裤子,他就裹条浴巾,两人并排着起洗手,他现在才发觉这样场景诡异极。
“不是故意……对不起。”应黎脸颊红透,不知道该说些什,只能低眉顺眼地使劲搓着手。
祁邪嗓音清冽:“下次掐狠点,明白吗?”
疼痛能让他暂时保持清醒,不然他怕自己真控制不住伤到应黎。
应黎脑筋跟坐过山车似连着转好几道弯,眸光微微闪烁,还有下次?
好像从他踏进祁邪房间那刻就错,祁邪这算是在要挟他吗?
他搓半天都没有结束意思,祁邪忽然把水关,把他快要磨破皮手指从水里解救出来。
现在丁点接触都让应黎浑身紧绷,他想把手抽回来,但祁邪紧紧捏着他手腕,像只铁钳样,应黎怎挣都挣不开。
“只是擦手,不干别。”
祁邪抽张纸,把他每根手指头都擦得干净清爽,动作强势又温柔。
“要回去。”应黎被他搞懵,等祁邪放开他,他就立马去拿架子上脏衣服穿,动作慌得要死。
祁邪拽住他手胳膊说:“脏,穿。”
他重新给应黎拿套衣服。
上衣没有标签看不出牌子,但材质柔软舒适,想来也不便宜,跟他那几十块钱包邮衣服还是有区别。
应黎迅速套上衣,弯着腰穿裤子时候领口里空荡荡,眼就能看见他薄薄胸膛。
祁邪说:“瘦。”比去年瘦多。
会儿说他爱哭,会儿说他瘦,祁邪到底是怎得出这些结论?
明明刚才还副任人拿捏模样,这会儿他脾气反而硬起来,扯下领口顶嘴说:“没有瘦。”
从来没人说过他瘦,他是那种很健康身材,二十来岁少年独有、自然肌肉群,没有经过专门训练,肌肉不多,但还是有。
祁邪没有跟他争辩,只是轻轻掐下他脸上肉,手感挺软,但看着确实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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