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帽子遮挡下,易时陆脸被藏在阴影中,他低着头默默看着十七鞋子,耳边有闲言碎语,虽然听不清楚,但易时陆知道那是说他,句句都是刺向他剑。
不,现在它们是刺向十七剑。
易时陆咬咬唇,垂着脑袋向外走。
他听见苏婉清说句:“拿水来给伯母喝点。”
易时陆忍住想要回头心情,加快脚步离开。
他把车开到门口,看见宾客陆陆续续从酒店出来,有脸上带点不可言说表情,像是看出精彩笑话。
易时陆用力捶下方向盘,不小心按响喇叭。喇叭声让宾客受惊露出怒容,碍于所谓“体面身份”又不能对他恶语相向,只能拿眼睛瞪瞪这个坐在车里司机。
虚伪又可笑。
易时陆伏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半晌,慢慢抬起头,初时茫然褪去,气恼占上风,易时陆咬牙:“陆为谦……”
多年情谊困住只有他自己,也许对陆为谦而言,他们之间门友谊根本算不上什。
易时陆烦躁地揉着自己头发,又捶声方向盘,重重砸下去。
他现在恨不得陆为谦就站在他眼前,他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他拳,以泄心头之恨,再揪着他领子问个清楚,他们这十几年友谊算个什东西。
后座车开,温崇礼坐进来。
易时陆回头看他:“十七呢?”
温崇礼说:“被易直人带走。”
易时陆顿下问:“不会有什危险吧?”
温崇礼:“危险不会,毕竟你还是易直儿子,不过看样子,易直想软禁他……话又说回来,易直再权势滔天,对十七这种东西也无可奈何,他要真想出来,易如反掌。”
易时陆放心些,沉默片刻对温崇礼说:“谢谢。”
温崇礼愣下,没想到会从易时陆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谢什?”
说到这种话题,易时陆就难免结巴:“…就是…陆为谦,听说你把他……”
“你说那个,”温崇礼轻描淡写:“是他自己做事不入流,留下把柄,也只
是推波助澜。现在看来做还不够,应该让他没有还手之地才行,是失策,错失良机。”
易时陆从没想过温崇礼会帮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不知该怎接话,尴尬地问:“那边公寓不能回,顾阿姨在那里。先找个酒店,你再开车回去?”
温崇礼点头说:“好。”
易时陆就近找个酒店住下,温崇礼没进门,只是在门口嘱咐他几句,让他这几天就不要出来,免得再生事端。易时陆答应下来。
临走时,温崇礼又深深看他眼:“你没事吧。”
易时陆冷静着摇头:“没事。”
这事往大说,也不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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