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内心很焦急。便把田畴请来,同他商量此事。田畴是无终人,因此十分解当地情况,当下建议说:“沿海这条路,夏秋季节经常要被水淹,浅地方不能通过车马,深地方又不能通过舟船,这种局面已经持续很长时间。过去右北平郡治在平冈时,有条从卢龙塞通向柳城路。这条路在光武帝建武年间就已毁坏,到现在已快二百年。不过知道还有条小路可以通行。现在乌桓以为大军在无终被阻,不能前进,必然放松戒备。如果们立即回军,悄悄从卢龙口走小路插过去,乘敌人不备发动突然袭击,蹋顿是完全可以不战而擒。”
“平冈”也作“平刚”,西汉时为右北平郡治所。当时幽州有条通向东北塞外交通要道,路线是经无终、徐无,沿着濡水河谷出塞,再折向东边趋向渝水流域。自东汉初将右北平郡治所迁到土垠后,这条路也就随之毁坏断绝,不仅不通人烟,连知道人也很少。因此,从这条路率轻骑出击,确实可以出敌不意。曹操听罢田畴意见,喜形于色,当即高喊声:“好!”于是立即下令退军,同时派人在路旁立下块迷惑敌人大木牌,上面写道:
方今夏暑,道路不通,且待秋冬,再行进军。
乌桓骑兵见,立即回去报告蹋顿,蹋顿信以为真,将颗悬着心放下来。
曹操让田畴带着他手下人作向导,领着大军上徐无山,出卢龙塞。塞外道路不通,下令士兵开山填谷,共开山填谷五百多里,途经白檀、平冈及鲜卑人所居住地区,向东直逼蹋顿大本营柳城。离柳城只有二百多里地,蹋顿才得知消息,慌忙与袁尚、袁熙兄弟及辽西乌桓单于楼班、右北平乌桓单于乌延等人聚合数万骑兵迎敌。
八月间,曹军越过白狼堆,到达山下凡城时,突然同蹋顿联军相遇。当时蹋顿人马众多,而曹军辎重都在后面,身上穿有铠甲人很少。面对这种情况,不少人害怕。曹操命部队先稳住阵脚,暂勿进攻,自己登上高处观察敌军阵势。只见敌军人数虽多,但因是临时凑合,仓猝应战,阵容很不整齐。张辽意气奋发,斗志昂扬,劝曹操立即出击。曹操当即将自己指挥作战旌旗交给张辽,命他充任先锋,率众出击。
张辽得令,立即组织部队,马当先,向敌发起冲锋。士兵受到鼓舞,个个奋勇当先,排山倒海般向敌军冲去。蹋顿联军受到猛烈攻击,不能抵挡,顷刻四散。曹军乘胜追击,杀敌伤敌无数。蹋顿在逃跑时,被曹纯部骑截获,当即斩首。曹军继续扩大战果,等到战斗结束,不仅彻底打垮敌军,而且使汉族和少数民族二十余万人投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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