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大婶在海边玩儿很久。”祖母以这样方式记住那天。那天,有“新雨大婶”,有“大海”,还有“玩儿”这个词。这些词都是祖母喜欢,因此她无法忘记那天。
玩会儿,新雨大婶边拧干湿透黑裙子,边来到沙滩上。祖母把个黑色皮球扔向新雨大婶,新雨大婶捡起落在脚前皮球,扔给曾祖母。曾祖母后退几步接住球,把球扔给祖母,祖母又把球扔给新雨大婶。就这样,三个女人在沙滩上相互传着球,看着彼此为接住球而手忙脚乱样子,哈哈大笑。
那天大海不再是祖母印象里熙岭大海。既不是思念着明淑奶奶、新雨大婶和喜子,觉得自己好像被囚禁在熙岭年幼祖母大海,也不是抱着发烧妈妈瑟瑟发抖地去找医院途中看到汹涌冷酷大海。那天祖母不需要看任何人眼色,只是尽情地笑着,喊着。
新雨大婶又住晚,第二天大早就回大邱。她嘱咐说照片出来定要寄到大邱,下次大家在大邱见。可能是在海边玩天缘故,新雨大婶苍白脸晒得通红。她拎着粉红色包袱上公共汽车。这次包袱里装满干鱿鱼、干贻贝、干海带、干昆布、干鳀鱼、干明太鱼。祖母知道,曾祖母为准备这些礼物,用掉部分攒很久钱。汽车驶出车站时候,曾祖母看着汽车背影不停地挥手。那天大家都笑着说再见。
回到家后,祖母犹豫片刻便拿起铅笔开始写信。“喜子啊,是,英玉。好久不见……”
祖母寄出信后不久,喜子回信。
写给英玉姐姐
姐姐,你过得好吗?已经是炎热夏天。熙岭那边怎样?阿妈从熙岭回来后,告诉大叔事情。
这几天经常想起大叔,走在路上时候,吃饭时候。有时还会想起在大邱起生活日子。不知道姐姐现在心情是怎样。本来也不知该说什,正犹豫时候,姐姐来信。姐姐是不是哭很久?有没有好好吃饭?很放心不下。
姐姐说很担心阿妈。其实也害怕,姐姐。虽然努力不让自己想这些,可阿妈样子直在眼前晃。阿妈总想让去首尔,说回大邱没什好,可是每个月只回去次,她又对此很不满意。
上次见到阿妈是刚放假时候。说阿妈看着比以前瘦多,有些担心,结果她生气。她说自己很好,干吗老是担心,把她当成病人。
知道阿妈为让上首尔大学吃多少苦。说可以在家里上走读大学,想和阿妈在起,但她还是希望能去首尔。不能违背阿妈愿望,所以也尽力。虽然内心有些害怕,但还是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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