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虽说和良民男子结婚后她也成良民,这是事实,但是白丁永远是白丁。
他们没有像老家乡亲们那样欺负她,因为她已然是良民妻子。但他们都躲着她。帮人正说着话,她来大家就安静下来,她压根儿不可能融入他们。她跟人打招呼,人家却转过头去。虽然没有人主动威胁她,但她还是像受到攻击样无比受伤。她经常坐在石阶上,呆呆地看着照进院子里阳光。
曾祖母母亲曾教导她,无论发生什事,都要趁早放弃并死心,这样才能活下去。对生活有所期待?那不仅是奢侈,还是危险事情。怎能这样对?为什这种事会发生在身上?这种疑问压根儿就不要有。什都没做错,为什要打?为什丈夫还没能治病就这走?怎没有个人能陪着哭?与其问这种问题,不如这样想——
今天走在路上时候挨打。对,是有这回事。
丈夫死于莫名疾病。对,是有这回事。
个人伤心难过。对,是有这回事。
大家都说是个扫把星。对,大家是这样说。
就这样,不要评价发生事情,也不要反抗,要直接接受。这就是活下去方法。
她坐在石阶上,努力想用妈妈告诉她办法去思考。
抛弃生病妈妈。对,是有这回事。
没能把妈妈埋葬。对,是有这回事。
开城人没谁向敞开心扉。对,是有这回事。常有事。
按照妈妈说那样想下,可那种想法让她更加生气。她有种本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欺骗自己本领。不正当事就是不正当事,悲伤事就是悲伤事,孤独心就用孤独心去感受。
是啊,开城人不向敞开心扉。是有这回事。
想到这里,她紧闭双眼,握紧拳头。
人们因为是白丁女儿而鄙视眼神依然让感到痛苦、无法接受。很委屈,很生气,很孤单。希望切有所改变。不指望人们能对敞开心扉,但至少不想被人轻视。不,希望有人向敞开心扉。
曾祖母始终怀有种希望萌芽。不管怎拔,它们还是像杂草样蔓延开来,无法阻挡。她控制不住希望,只要是希望指引,就算那里布满荆棘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就像她母亲说过那样,那不是安全生活。跟着不认识男人坐火车去开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人有几个?无法接受人们轻蔑、无法死心心情该是多顽强又多痛苦。
他们租房地方住着年过花甲房东、育有岁多孩子东伊家,还有家里有五个孩子福九家。曾祖母和曾祖父过来时候,他们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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