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起走回公寓
路上，
们什
都没说。无论说什，都觉得很尴尬。进
电梯，按下五楼按钮，祖母按下十楼按钮，说：
“你跟你妈妈样，个子很高。”
“嗯……好像是这样。”
在简短对话间，近距离地看到祖母脸。就她年龄而言，头发算很浓密，且未染发，是短发。宽宽额头、长长丹凤眼、高挺鼻子、长长人中和人中上汗毛、接近淡紫色嘴唇，眼角和嘴角有笑纹，眉间有两道深深“川”字纹。她个子比矮些，站得很直，背没有驼，只是握住拖车手上长满褐色老年斑。从她身上几乎找不到处和妈妈相似地方。想起妈妈因为讨厌白发，所以每次都染黑头发，以及她狭窄额头。
和祖母重逢，感受到只有尴尬。这个人真是以前认识祖母吗？真很陌生。如果下次再遇到，要说些什？她不会因为是祖母所以干涉生活吧？还担心，自己本希望隐姓埋名地生活，这下会不会所有人都知道是祖母从首尔过来孙女？
再次见到祖母是在几天后早晨，在上班路上。停车场里停着辆面包车，几位老奶奶正在上车，个个都穿着花花绿绿工作服。就在这时，和正打算上车祖母视线相遇。看到，祖母高兴地笑着朝挥手。犹豫片刻，也向祖母挥挥手。“晚，晚！”在老奶奶们催促下，祖母也上面包车。
“去帮工，帮工！”祖母朝着喊道，“拜拜！”
目送载着祖母面包车离开，直至它消失在视野里。
如果没有小时候见过祖母记忆，也许只会对她感到别扭吧。但是，从她那里听到故事，起欢笑记忆，都依然留在三十二岁心里。
对于祖母来说，现在与其说是孙女，不如说只是个难以相处、三十出头女人而已；与其说是可以疼爱、喜爱、偏爱孙女，不如说是关系不好女儿已成年孩子。们之间隔膜、尴尬和困难没有让感到难过，在那些感情内里，还藏着层薄薄友爱，令人惊奇。
第二天傍晚，在超市见到祖母，倒没有像之前担心那样感到尴尬。祖母把瓶酱油和盒速溶咖啡放进购物篮，向收银台走去。提着购物篮，排在祖母后面。
“下班吗？”
祖母问。
“是，下班路上买点吃。”
看着篮子里草莓、苹果、麦片、牛奶和辣白菜说道。
然后便无话可说。找不到其他合适话题，她应该也样。结完账，祖母把买好东西放进小拖车，朝出口走去。结完账，追上她。
“坐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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