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在黑暗水泽中,身上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如同行在无尽迷途,快要被黑暗吞噬。楚明璋凝神看,他彷徨无方向,原来是行走在座巨大鸟笼之中。可他像是看不见铁栏在何方,碰壁也不知。无论怎走,都是在原地打转。血点点地渗透出来,他遍体鳞伤,还四处乱撞,却不知自己早已飞不出去。“知微……”帝王伸手,似乎想要捉住他衣角,却只捉住如轻烟诗。
诗句落在他手中,化作染血羽毛。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古称色衰相弃背,当时美人犹怨悔。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楚明填看着燕知微茫然地跪坐在水泽中,似乎不明白这切都是为什,他明明那样努力,为什呢?
飘飘然阵轻烟过去,燕知微化作洁白小鸟,翅膀虽然伤痕累累,却固执地向着天弯飞去。可是顶上是鸟笼。
他遍又遍地撞着,他看见并非是铁栏,而是天弯。他坚信蓝天存在,却不明白如何越过这人心藩篱。
帝王宠爱是牢笼,限制他,剥夺他,却以爱之名。楚明填手中还握着那簇羽毛,却看见梦境变换。
小燕被困在清幽承明殿中,珍奇铺陈,距离紫宸殿仅仅宫之遥。但帝王始终没有来。
他却坐在殿中最高那棵树上,看向言门方向,吟道: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再难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日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燕知微垂眸,看向殿中似乎在盯着他官人,自顾自笑道:“今日敢吟首《妾薄命》,明日陛下说不定会来口谕,斥身为男子,却幽怨善妒,不识大体,再加三十日禁足。”
“他逼反省,向他屈服,偏不。”
在压抑深宫里,他已经少有欢笑。
“当年随陛下万里平戎,风云奔走,试看经纶手。”他轻叹声,“如今,为何会和他走到这步呢?”
“这大概足,非要得到帝王宠爱惩罚吧。”
说罢,燕知微掷下手中花枝,然后笑着从高高树上跳下。
“娘娘——”
“快叫太医,贵妃娘娘摔下来,流好多血!”
楚明璋虚幻影子久久伫立梦中树下,他想要去接,却没有接到坠下枝头小鸟,看着他摔折腿,鲜血直流。
燕知微明明摔得很惨,捂着流血额头,却在笑,畅快淋漓地笑。
他明明是最娇气又怕疼小燕,碰出道血口就会泪眼朦胧好久,此时骨头都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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