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他第次感觉走惯路,竟然这长。
紫宸殿里温暖如春,楚明瑱率先迈入寝殿,见燕知微停在门口不动,又望向寝殿外间榻,目光游移不定。
“臣睡外头。”燕知微声音低柔,像是泠泠水。
“真不想看见朕,就朕睡外头。”
楚明瑱本都脚踏进房间,见他这般抗拒,竟是转身,方才直回避目光径直落在他身上。
他没按捺住,竟是冷笑声:“好个燕知微!好个燕相!朕亲自扶你起来,替你处理伤势,难道还不够?你怨怼朕夺你相印,朕也还你凤印,你还想朕怎样?”
燕知微先是道:“陛下畏寒,外头正是风口,怎能睡外头。”
随后,他转过身,亦然双眸含雪,坦然不畏地直视他,道:“臣可是陛下判死,死人如何怨怼?臣本就忝居相位,您夺就夺,不想赐臣凤印,您就拿走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算下九泉,臣也对陛下感激不尽,如此您满意吧?”
楚明瑱被他气眼前发黑。
他纵使再气,却还记得扫眼虚掩着窗。紫宸殿虽烧着地龙,这床榻边也冷得很,燕知微又不修内家功夫,哪里受得住。
“你才在风口站阵子,就冻得发抖,别逞强,听话。”
就算与他吵架,楚明瑱也是就事论事性子。他先回他上句,不至于让话落地无人接。
随即,他幽暗着眸,与他阴阳怪气,道:“燕相这声感激不尽,到底有多少水分,朕可不敢苟同。”
两人这般鸡同鸭讲地吵几句,自感没趣,最终双双坐回龙床上,各望边,中间隔出段距离,气氛极其诡异。
“臣与您刚吵过架。”燕知微身上还带着沐浴水汽,身体紧绷,语气清冷,“陛下非得给自己找不舒服?”
“朕也不打算理你。”
楚明瑱刚用香茶漱过口,此时正在宫人服侍下拭面。他随手把用过布巾丢回盆里,教宫人撤走。
紫宸殿值守宫人见两位主子冷战,半分不敢多留,潮水般退走。门关上后,寝殿里还隐隐传来斗嘴声。
“臣方才还犯上忤逆,现在却同睡床,真不知道您怎想。”
“怎,朕把你丢外头,还是放任你睡地上?”
楚明瑱披发解衣,露出半敞白皙胸膛,正是不羁独立。他随手撩发,窄瘦腰线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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