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马跑出去,伸手去拽男人袖子,声音高得仿佛能把屋顶掀,“远山,这谁啊,怎进你家还乱翻东西呢。”
手里提着白酒和下酒菜,周远山满身酒气,佝偻身子略怔下。
就在他视线所及不远处,周崇煜两手揣兜,言不发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还是那副死德性。
“操他妈。”
酒瓶被硬生生砸在门框上,周远山步伐踉跄,双浑浊眼睛突然变得狰狞可怖。
“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shan水印秃顶
傍晚六点,林城四十五中。
正值吃晚饭时间,校门外小摊热气腾腾,每个摊位前都挤满出来觅食学生。
收发室门口,周崇煜头上扣着鸭舌帽,鸭舌帽外面还有层连帽,背对人流,低头踢着脚下石子。
身后,下课人潮来来回回。
偶尔有学生投来打量目光,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没穿校服少年人。
周崇煜只好将帽檐又压低些,以免别人看到自己眼眶上红印,引起不必要揣测。
“崇煜——”
没等多久,陈老师便从对面教学楼里走出来。
周崇煜回过头,礼貌朝人鞠躬,什也没说。
“这是证明,你拿好。”陈老师从怀里掏出张盖红章A4纸,眼神略微往他脸上瞟几下,神色稍有些迟疑,很快又恢复正常。
“有什问题你再联系,学籍暂时帮你留校,等你参加完高考,回来就可以正常提走。”
“嗯。”周崇煜将证明接过,又把自己刚刚打印好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交给对方,停顿半秒,方才意识到应该要向人道声谢。
“谢、谢谢陈老师。”
“不用客气。”陈老师和蔼地摇摇头,抬腕看眼时间,又抬头看着周崇煜,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当他三年班主任,对他情况多少也解些。
沉默寡言少年人,脸上隔三差五总挂着伤。很聪明,但心思似乎从来不在学习上,找他谈话,每次也最多能挤出个两三句。
与班里其他学生相比,他特别得像是属于另个完全独立世界。
别人进不去。
他自己也出不来。
“会儿还有个会。”
安静好阵,陈老师终究还是没有点破,语重心长地嘱托道,“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加油,好好考。”
周崇煜没说话,只是钝钝地点头,沉默地躲在帽檐遮蔽之后。
和陈老师道别,天上又开始断断续续地飘起小雪。
回酒店路略微有些堵,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候,天幕已经完全变成浓重黑色。气温早就降到零下,走在路上,鼻腔里呼出全是白气。
好不容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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