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园区,就已经出身汗。
“走吧,带你去住地方。”行至外面马路,周崇燃回过头来等等身后人。
进入到室外闷热环境里,周崇煜仍没把身上那件深灰色长袖帽衫脱掉。
他言不发地往前走着,双阴郁且无神眼睛隐藏在偏长刘海之后,被日光照,才显现出眼眶下缘那片不深不浅青紫色瘀痕来。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偶尔碰到伤处还是会钝钝地疼。
见人副无精打采样子,周崇燃思忖片刻,无奈改变计划:“累吗,打车吧。”
周崇煜什也没说,多数情况下,他不说话就代表着同意。
两个人无言在街边等阵,很快搭上燕川市本地出租车。
不到公里距离只用掏份起步价,司机师傅风驰电掣三分钟就将他们送达目地,赶着去接下单。
将行李箱搬下车,周崇燃刚往路边走几步,却突然发觉身后人并没有跟上来。
“怎?”他回头,试探性地看周崇煜眼。
夕阳余晖里,身材清瘦少年人定定地站在人行道旁,仿佛随时会被车流吞没。
“定要去吗。”周崇煜看他眼,方才低头小声地问。
周崇燃咋舌,只好先将人把拉到马路牙子上,以免他影响到交通。
按道理来说,艺术生到画室参加集训,定是全封闭环境更有利于提高成绩。
但正常画室入学都会集中在6、7月,而现在已经到八月末,园区里床位本就紧俏,再加上因为周崇煜性格问题,那个经理人怎都不愿意收他住宿,所以周崇燃只能在画室附近另找地方。
五个月培训费已是不菲,如果再算上租房子和日常开销,按他现在收入确有些负担不起。
幸运是,恰好有个很值得信任朋友住在这附近,听说周崇煜要来燕川复读,主动提出家里有多出来房间可以住,这才解他们燃眉之急。
“之前不是说好,画室床位已经满,只能住外面。”周崇燃叹口气,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
周崇煜低着头,用单边脚在路沿上来回地蹭,犹豫片刻才道:“……也可以跟你起,继续住小舅那里……”
周崇燃听都没听完就否定他想法:“这里离他那儿有将近二十公里,坐公交都要个多小时,太远,不现实。”
周崇煜又是阵安静,像是极认真思考半晌,才抬起脸,用恹恹眸子打量着面前那座参天而立公寓楼。
有风拂过,将他额前被汗水浸湿头发吹得散乱。
“你说那个人……还完全不认识他。”少年人小声说道。
“你想认识他吗?”周崇燃反问。
按照以往经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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