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下午,季倾羽久违地回趟家。
准确来说,比起家,还是称呼这栋别墅为“曾经住过地方”比较合适。
从季倾羽有记忆时候开始,他就住在这栋独栋别墅里,屋子虽大,却很冷清,除父母和他,出现在别墅里次数最多就是聘请保姆以及清洁工。
季靖安公务繁忙,通俗点说他忙着挣钱,经常在外面奔波,所以回到这间屋子次数也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是他和母亲两人单独待在家里,好像从开始生活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样生活无疑是很好,晚饭后,季倾羽通常会和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声音被开得很大,尽管无聊,但季倾羽觉得这才有家氛围。
季倾羽径直上二楼,这个时间段屋内安静得可以,见不到其他人身影,偌大别墅显得空寂寂,比起家,更像座可以埋葬人坟墓。
从楼梯拐角往右走,倒数第三个房间就是从前季倾羽最喜欢和母亲待在起小客厅,在这里他们经常起看电视,或者母亲给他讲故事,他就趴在母亲膝头,静静地听着那些遥远又虚幻童话。
而就是这样仅属于他和母亲小小天地,此刻却被个外来不速之客给占据。
季倾羽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望着坐在沙发前那个男人。
季靖安也在看电视,只不过他看是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话语声从电视机里传出,听不出带有什感情。
“你来这干什。”季倾羽语调很冷。
季靖安回过头来,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站在门口许久未见儿子,脸上露出却不是久别重逢喜悦,而是皱起眉头,带着刻薄惊诧,似乎没指望能再看见他这个儿子。
“问,你来这干什。”季倾羽板着脸,又重复遍,好似对这个问题非常执着。
“这是家,不能来?”季靖安回答说,“这个家任何地方能都去。”
屋里摆设似乎没怎变,又似乎减少点,那些母亲喜爱装饰品都被撤掉,佣人说法是以免季靖安睹物思人伤心过度,但很难说这是不是季靖安自己意思。
更何况,季靖安也绝对不会“伤心过度”。
“这是你家,你自然想去哪儿去哪儿,管不着。”季倾羽嘲讽地说,“但请你搞清楚,这是你自己个人家——毕竟这个房子这大,也只有这间客厅才能容得下和妈。”
季靖安不傻,听得出他话里意思,但他已经习惯季倾羽这种带刺说话方式,这多年以来,季倾羽对他都是这个态度,只不过以前季倾羽对他是沉默抗议,以他母亲去世为节点,季倾羽对他态度蓦然变得尖锐,也对他彻底恨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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