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终于笑起来,解除奇怪“英语对话模式”,换回中文问:“你会跳什?”
“不多。”闻哲说。
“谦虚是东方传统美德。”谢藤玩味地看着对方。
闻哲坦然地朝他伸出手:“这不是擅长领域。”
“可以解读成‘因为’?”谢藤问。
“当然是为你。”闻哲从善如流。
“你说话总是那动听。”
他们就此开始没有音乐伴奏共舞。
可他们既没有选择探戈,也没有选择需要现场教学桑巴,而是挑中契合地理位置伦巴。
平齐两双眼睛相互对视,44拍节奏由谢藤手指在空中滑出规律曲线。
闻哲伸出手,谢藤也是同样。
他们互相把条手臂伸向对方腰侧,相比扶更像在争夺男性在伦巴里享有介于主导和辅助之间奇怪地位。
节拍交换时,他们胯骨相抵。
身体侧开时,他们视线依旧相交。
破绽很快出现,谢藤被迫让渡主导,在闻哲手指牵引下旋转摆腰,终被拽入怀中。
闻哲推开谢藤时,后者趁机把前者拽向自己,重新赢回主导权。
但会伦巴不等于熟练或擅长,哪怕这里是古巴,也不会出现奇怪舞蹈技巧赠予。
闻哲在旋转末尾踩到谢藤脚趾,两个人同时踉跄着放开对方。
谢藤没有趁机调笑,闻哲也不觉得自己失误有何尴尬可言。
舞蹈暂停,直到谢藤重新抬起手,再度画出规整节拍。
这次闻哲没再失误,谢藤也没有固执地争夺主导权。
默契悄然形成,固定舞伴在无声节奏与转身时相互交换,而后继续共舞。
直到气喘吁吁,他们才同时停下脚步,各自比划出暂停手势。
闻哲攀上打开后备箱边缘坐下,通过呼吸来缓释疲惫。
谢藤爬上车,从保温箱里摸出刚从黑市买来水果与肉肠。
算不上新鲜,也称不上美味,但跟只有披萨上个星期相比,已经好太多。
他们同分食水果与肉肠,在吃途中接吻,却始终保留着分克制,既没有去扯对方身上那些碍事纺织品,也没有弄出任何声音去打扰医生和助理休息,只有略微变化呼吸声在佐证车后部发生切。
最后,他们终于累,也填饱肚子,这才同躺在铺好睡袋上,互相依靠在起,默契地闭上双眼。
如同被禁锢在默片荧幕上,从或深或浅黑白双色里传递出快乐却无声结局。
可惜,白字写成演员表却没有出现在黑底色上,时间继续无情地向前延伸,带来崭新天。
谢藤支援在次日并没有按时抵达,他们原定行程也因此滞后,被迫在那栋废弃房子里又停留天。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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