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提问方式依旧礼貌,间或不断揉着谢藤脑袋。不规律手指动作,传递出无声地安抚。
谢藤既不觉得对方问题突兀,也没有排斥,甚至不觉得这个要求是种冒犯,只维持着靠在对方肩膀姿势,目光落到不知名方向,再度陷入沉默。
那副茫然地表情,恰如他心底毫不在乎。
“不在乎”念头刚冒出来,尖锐地疼痛就大口咬住他脑袋,让他不自觉抬起手,抠住头颅两侧。
他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仿佛想用指甲撕开自己头皮,打开自己头盖骨,抽出里面造次“病因”。
他对任何事都太容易形成习惯,“沉默”已经不知不觉成他新习惯,即便它给他带来疼痛,也绝对不会打破沉默,反而坚信自己能适应疼痛……
“没有存在价值陋习。”闻哲不知道第几次主动打破沉默。
不等谢藤倒下,刚冒出苗头疼痛就被闻哲话语骤减大半。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闻哲,闻哲侧身揽住他,将他紧抱在怀里。
“比较欣赏那个畅所欲言你。”他说。
他不确定谢藤究竟经历多少,又通过调查解多少残酷事,因此也不敢确定自己猜测正确与否,更无法从现阶段这些零星线索里分析出所有内情。
只有死亡是肯定。
可他却连死亡人数都无法确定,更不用说是死因与敌人。尤其谢藤本身拒绝配合阐述。如同本能地排斥。这让闻哲智商、情商以及经验都不适用于谢藤,除坐以待毙任由情况发展到最坏境地,只能接纳自己束手无策事实,用最简单同时也是唯还有效“情绪共感”,尽可能重新赢得对方信任。
谢藤埋首于闻哲胸口,倾听着对方心跳。
他不确定对方言行是故意为之,还是单纯巧合,只知道自己很快从对方胸口稳固且规律声音里得到慰藉,仅仅是这个动作就成功驱散他脑袋里剩下那小半疼痛。
许久,闻哲听到谢藤微哑声音从自己怀里响起。
他以为对方哭,可等对方抬起头时,却对上那双点缀着灰蓝双琥珀色热切。
“没猜错。”谢藤说。医生也没有说错,他想,他确需要与自己截然相反闻哲,留在身边作为自己“安全锁”。
“什?”闻哲疑惑。
谢藤摇摇头,跳过这个话题。
“已经反复查过。”
他终于回到闻哲等待已久答案中。
“不止怀疑人,还有人和他们怀疑人。个不漏全都筛查过好几遍。即便有外贼或内*,都应该被查出来。”
他语气很难形容,让闻哲无法揣度他真正情绪。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谢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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