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终于同意离开，谢藤心下暗松
口气。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
就不勉强
。”闻哲说着放下车窗，看向街道，语气随意地问，“这里靠近市中心吗？”
点也不像是准备告别，谢藤边想边颔首：“转弯就是。”
“那就在这里下车。”闻哲打开车门，却没有下车。
他认真地看着谢藤，用平常
口吻说出某种近似于诺言话语。
“如果你还需要帮忙，可以随时联络。”
“谢谢，”谢藤说，“不过你已经帮很多忙，却没有什
可以给你。”
“不客气，没关系，”闻哲只脚踏在车外人行道上，回身伸手揉按下谢藤脑袋，调侃道，“毕竟钱还够花。”
考虑到对方待会儿有重要会面，他没有揉乱谢藤发型。
等他双脚都踏在地面上，依旧没有走开，反而突然弯腰看向车内，差点跟恰好向前探出上半身谢藤撞在起。
谢藤被闻哲推把，无可奈何地跌坐在车后座。
“忽然想起来，你还欠几个愿望。”闻哲单膝跪在后座上，重新钻进车内，只手撑在谢藤胸口上，俯视着后者，半开玩笑地朝对方亮出左右手上装饰戒，“你不打算偿还下吗？”
“恰好也在担忧这个问题。”谢藤露出暧昧地笑容，“非常期待你会如何勒索。”
“你没想过离开吗？彻底离开你圈子。”闻哲不止没有回答，还突然换话题。如同报复。
“没有。”谢藤摇头，“适合这个表面奢靡光鲜，内部逐渐腐烂发臭地方。只要不让无辜圈外人踏入，就可以无声却彻底地吞噬掉那些以此为乐残渣。”
这是他绝对舒适区。没有好坏善恶，全是灰色浓雾。
闻哲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沉默却主动地解除手指上剩下四枚戒指生物锁，抓在手里，递到谢藤面前。后者没有伸手去接，前者也没有多等待半秒，就将手臂移向旁侧，以种缓慢却理所当然方式，逐渐松开团起手掌。
枚戒指掉在车内厚地毯上，不注意听话，就像消失样，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二。
第三。
最后。
没。
“四在东方文化里可是寓意不太好数字。”谢藤心脏随着掉落无声节奏剧烈起伏，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不伸手把对方按进自己怀里，声音也因此显得微哑。如同哽咽。
“你记错，”闻哲伸出空手，曲指刮过谢藤脸侧轮廓，温柔地摩挲他唇角，“那是日本那个小岛藉由‘四’读音衍伸出忌讳，而在真正东方传统文化里，伏羲八卦以两仪生四象为始。四这个数字从来不差，有着万物之源寓意，六当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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