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闻哲都不知道医生在问什。
“终于,你猜不到。”医生大笑。
闻哲好笑看着他,静待下文。
“觉得,你表现,不对。”医生说。
“表现?”闻哲问。
“恶魔伤害你,强*你。正常人会害怕,逃跑,报复,要钱,可能其他。”医生说,“你不害怕,不逃跑,不要钱,不报复。为什?”
“报复过。”闻哲说。
“太轻,很困难。别撒谎,知道,”医生说,“心理障碍,很难克服。你冷静,温柔,体贴,留手,照顾他,像情人,继续上床,让无法理解。为什?”
“岛。”闻哲说。
“不信,”医生否定,“你说恶魔有钱。那信。”
“……钱够用。”
“不为钱,为爱?”
闻哲毫不犹豫地摇头。
医生在随后五分钟都既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最终长叹口气。
相比刚才,此刻他更像是松口气。
他把酒拿起来,喝大口后递向闻哲,后者从善如流接过,在医生喊着“乌拉”空手举杯动作中,喝大口瓶子里无色液体。
闻哲知道斯拉夫人不欣赏揉捏造作姿态,尤其在喝酒方面。但这种没有东方白酒柔和与清香酒确不是他能接受味道,只能尽快咽掉。可惜过于浓烈味道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像燃烧火焰样顺着喉咙向上翻涌,把他呛得咳下。
就在医生想出声嘲笑他时,他却在咳嗽过后突兀地大笑起来,接着又对着瓶口喝第二大口,这才在对方半张着嘴愕然注视下把酒瓶还给对方,改用火堆边烤好土豆来缓和口中浓烈燃烧味。
“好!”医生称赞对方,接过来喝几口,继续发出爽朗大笑,再度称赞:“小天使非常好!”
非常好,闻哲想,跟斯拉夫人最好社交方式就是喝酒与聊天。
他终于可以提出想问问题——关于谢藤问题。
但闻哲显然低估斯拉夫人对朋友亲密度神速进展,不等他发问,对方已经主动钩住他脖子,就像任何西方人长辈对待年幼孩子那样,半压着他脖子,低声吐出三个完全断裂英语单词。
“小天使。爱。人类。”
爱可以做中性词。
第三个词用是复数泛指,而不是特指某个人。
“不分好坏。”医生说,“都爱。”
闻哲没有否认,也没必要。
尽管接触不久,但医生对他剖析很精准。
他回馈笑容。
人类是自然界中最复杂动物,也是最单纯动物。时常在乏味与创新间徘徊,甚至会在道德观念驱使下选择自牺牲或毁灭。
他很难不爱那些丰富多彩心理现象,或者说是被泛称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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