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桐喝药时候,季知庭便在旁边静静地守着他。
两人谁都没有多开口,季知庭目光始终定在戚桐身上,就像是担心只要眼不曾注意,他便要透明到消失在自己眼前。
过很长时间,戚桐才终于轻轻眨眼,像是注意到身旁人目光。
他抬起头,勉力想要挤出笑意,但却并没有成功,于是这神态看起来更加显得虚弱,他向季知庭轻声问道:“怎?脸上有什东西吗?”
他说着放下喝两口药粥,便要去擦拭自己脸颊。
季知庭摇摇头,无奈叹口气:“药,还没喝完。”
戚桐沉默片刻,说道:“抱歉,现在喝不下去……”
季知庭没有多说什,他也没有去强迫戚桐喝药,只把药碗接过来,仔细看看后说道:“喝大概四口,没关系先帮你热着,待会儿再拿过来。”
他这般说着,语气有些无奈,却没有半点责备:“次喝不完,就多几次,养好身体才是最要紧。”
戚桐:“……嗯。”
这时候季知庭端着碗出房间,他站在房门前回头看向戚桐,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但藏在心里那些话他到底还是没能够说出口,最终他只低声道:“你先好好休息。”
季知庭没有离开太远,他在将药粥重新热上之后,就回到戚桐房间旁,他既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只是远远地守在房间外面树下,通过那道微微开着门缝,他正好可以看见里面戚桐,以便于不管戚桐那边有什动静,他都能在第时间赶到。
这段记忆是沉闷而绝望,充斥着难以言喻压抑,以至于时隔这多年,季知庭在幻境中再次经历这段回忆,仿佛仍然能够想起当时彷徨。
后世季知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幕,目光略有无奈。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再回忆这些事情,纵然他与戚桐已经不再有关系,但他也没有以看着别人痛苦而取得快乐兴趣。
可惜幻境里回忆是无法跳过。
但好在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并无重大事情发生,所以这段回忆在幻境中时间流逝速度很快,所有切仿佛都在加速推进
着历程,而直到时间再次恢复寻常速度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天色再次亮起,季知庭看到从前自己,如往常般来到戚桐房门之前。
在这两个月当中,季知庭始终沉默地照顾着戚桐,他没有对戚桐说太多安慰话语,只是味沉默地在不远不近地方陪伴着他,守着他喝完每天药粥,替他打扫房间,每天早上早早替他打开窗户,不让他因为长时间缩在无力不见阳光而憔悴下来。
而戚桐仍然消沉着,他很少主动对其他人说话,也不愿意见季知庭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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