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离开后，江苜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垂着头，背也弯
。
愤怒带走他大部分
力气，刚才有
个瞬间，他真是想和凌霄同归于尽，然后和这个烂透世界说再见。
他看着那件被随意扔在地上女式浴衣，布料褶皱让它看起来像张枯萎蛇皮。上面樱花仿佛也变成毒疮，最后融成片，像沾血样。
终于忍不住，他起身拿捏起那件衣服，开门扔到门口脏衣篓里。
这个梦开端是庄严、静好。
观音诞。
热闹庙会，人流涌动街道。
“吉时到，奏乐。”
正直、和雅、清彻梵音佛乐响遍整个集市。
锣鼓开道，轿子被抬起。观音持柳枝和玉净瓶站在中央，身边是金童和玉女。
观音路撒下甘霖，种下悲悯，救苦救难。
金童玉女静立在侧，入目是张张虔诚慈悲脸。
突然画面转，热闹庙会变成间破败荒屋。
菩萨清净相不见，雅正梵音没有。
取而代之是张令人作呕笑脸，和如恶臭毒液样声音。
“你穿这样真好看。”
“你是玉女下凡来吧？也普度普度
吧……”
恶魔吐出话，像诅咒。
滚开！别碰！
愤怒在那刻冲破牢笼，山呼海啸般淹没所有意识。
全身骨缝都灌进烈火，身上衣服也像烧着样，把人燎得皮开肉绽。
“你穿这样真好看。”
“你是玉女下凡来吧？也普度普度吧……”
那感觉像被毒蛇注视着，奇怪得是他点不觉得害怕和恐惧，只感觉无比愤怒。
太恶心……去死吧！
画面再转，又是热闹大街。
人们脸上虔诚和谦卑不见，全都变成惊恐和慌乱。
“杀人！玉女杀人！”
“快快……快报警。”
混乱、迷惘，直到什
都听不见，街上突然起大雾。
神佛皆不见，雾里隐隐现出鬼怪影子。
江苜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然后又闭上。
没人能救，神佛也救不。
当晚江苜没让凌霄进屋，凌霄喝得醉醺醺也没力气折腾，邵林叫工作人员给他另安排个房间。
第二天凌霄睡到快中午才起来，回原来房间看，已经人去楼空。江苜不知道几点起，应该是在网上约车，招呼都不打声直接就走。
凌霄拿出手机，打开那个app看眼，发现江苜已经回到南风。
原本在凌霄心里热腾腾周末温泉行，又闹成这样收场。活像当头给他泼桶冰水，浇得他透心凉。
凌霄是真心想不明白，就件衣服事儿，在他看来都不能叫个事儿事儿，怎搁到江苜身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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