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
“这是妈妈去世后,爸爸手拄着拐杖手拖着木板车,把妈妈送进县城后,从旁人口里听到,”阳州仰起头,努力把眼泪往眼眶里压,哽咽道,“那人认识妈妈,以为爸爸也是要来卖血,还热情地把他往店里引。”
“那时候爸爸在县城医院门口嚎啕大哭。”
“但他少条腿,甚至没办法报仇,只能被轻轻松松推出店铺。”
沈欢欢眼眶红,她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抬起衣袖匆忙擦下眼睛。
但小阳州还在继续说。
他用手背擦擦眼泪:“医院血库充足,村长也有门路,根本用不着别人献血,他就是贪图卖血收益,妈妈命就这没。”
“因为没钱看病,不知道妈妈因何去世,不知道她是猝死还是什,所以只能去恨村长,也恨妈妈。”
“恨她。”
“根本不想过得好,只想让她活着。”
小阳州说:“如果她爱,就不会拥有如此无用善良,也不会抛下。”
说到这里,小阳州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眼泪,他不停抽噎不停说话,好像说得够多就能止住眼泪样。
许久,他慢慢垂下头,滴眼泪从他眼眶流到鼻尖,最后坠落到地上。
“因为目睹母亲死亡,“他轻声道,”患上语言障碍,无法开口说话,爸爸回家后,为给治病,把托付给姑姑,离开村子。”
“他说外面城市机会多,总有他这个缺条腿人可以干活,他可以去学按摩,可以去刷盘子,每个月挣钱都会转给姑姑,两个大伯都不是人,姑姑是爸爸那边唯对他好人,她嫁到县城里,顶着姑父压力把接过去。”
“最开始那个月爸爸没有赚到钱,但第二月他转八百块,们不知道爸爸在外面做什工作,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吃什,只知道他每个月都转八百,他日子过得苦。”
离开父亲后,阳州小小年纪就开始寄人篱下生活。
他过得很不好。
“姑姑在姑父那里没什话语权,“他说道,”姑父不喜欢,如果不是姑姑刻意把经历传开,街坊邻居都可怜,姑父不好把赶走,早就被赶出去。“”姑姑儿子比大三岁,在姑父授意下,他总是欺负,说是克死爸妈孤儿,可爸爸明明还活着,但说不出话,饭不敢多吃,也不敢出现在姑父面前。”
“跟爸爸打电话,想让他带走,可只能哭,爸爸也只是哭。”
“爸爸心疼电话费,每个周才给打通电话,就这样在姑姑家里呆半年,后来有个月,爸爸突然没电话,也没有汇钱,第二个月也没有。”
“谁都没有爸爸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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