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江韶年长大,望着他眼神,只有戾气,没有青涩。
两个人之间涌动着股暗流,江韶年这刻真起杀心,他把他愤怒烧回从前,眼前这个男人觊觎他弟弟,并且是他和江韶矽分离个源头。杜靖棠手心出层薄汗,他瞧得出江韶年不是在吓唬他,这个男人卷土重来之后果然不可小觑,自己命就攥在这刻。
正待此时,唐小五气喘吁吁而来,进门定睛看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拉住江韶年衣袖:“你不可冤枉人!再要乱开杀戒,司令是要治你罪!人不是他带走!”
这话引起江韶年和杜靖棠警觉,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是谁带走?”
唐小五这路奔个半死,才在条街口拦辆人力车,哪知那车夫故意绕圈想要多收唐小五钱,唐小五当时心思不在这上面,傻乎乎任车夫到处跑,直到他气喘匀才发觉车夫绕路,当即大喝声,把车夫吓个半死,钱和车都不要连滚带爬要逃,生怕唐小五掏枪毙他。面对辆空车,唐小五只得无可奈何提着口气再次穿过几条街冲向杜靖棠家。
这会儿上他心开始噗通噗通狂跳,不知是因为跑步关系,还是因为时冲动救杜靖棠惹来二人怀疑关系。杜靖棠趁着江韶年分神之际,快速躲到手下身后,隔着人群等待唐小五答案。
江韶年枪口移目标,直逼唐小五,目光凌厉口气阴冷:“说。”
这是第二次,江韶年枪口第二次对准唐小五,唐小五几乎站不稳,这个男人总在某个时刻对他狠下心来,让他以为,只要时机到,江韶年随时都会牺牲掉他。
唐小五微皱眉头,眼睑慢慢垂下来,低声而清晰吐出真相:“是韩苏带走他。”
江韶年握紧枪,手指放在扳机上:“你是怎知道。”
唐小五把头偏向别处:“亲眼所见,就在他找你那天。”
江韶年从牙缝里艰难挤出话来,似乎带着隐忍怒火:“为什不告诉。”
唐小五沉思片刻,忽然平静,他抬起头来正视江韶年,清晰而有力说道:“因为不想。因为他回来,你就不再要,到那时候,连个替身都不是。”
枪响尖锐划破夜色,空气中弥漫着股撕裂般无望,唐小五随着子弹穿透他身体而跪倒在地,血液汩汩流出,他想,这个男人终于开枪,为别人。
眼前虚晃着对方身影,他趴在地上,看自己血流成河,看那人军靴从他身边疾步踏过,焦急而决绝。唐小五闭上眼睛,顺着脸颊滑下,不知是汗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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