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明天吧,明天先让你喝,你喝够再去水管那里喝。”
旁边早就工友看见老头儿行径,十分不屑揶揄:“你帮这个小崽子难道是要讨好江韶年啊,可惜他已经跑,你巴结真不是时候。”
老头儿没搭腔,抽起插在煤堆上铁锹便开始挖煤,江韶矽在旁边小心翼翼询问:“老伯,你不讨厌。”
老头儿用黑乎乎毛巾擦把脸,头也不抬说道:“看你还是个半大孩子,有啥可讨厌,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嘛,你是怎进煤场?”
江韶矽刚喝水,嗓子不像之前那样沙哑,只是嘴巴里伤口十分疼痛,说话都要吸着气:“和哥是被骗进来,们在外面找活儿干,有人告诉们西郊能挖煤,管饭也给钱,们就跟着来,哪知道来之后不让走,说好工钱也没给,只管饭。”
老头儿怔下,悄声问道:“可听说,你们跟们不样,们十天算次工钱,干够十天就可以走。听说这里经理还要抓人,专抓外地来半大孩子,当地人他们不敢,怕家里人来闹。”
江韶矽听闻此言两眼放光急忙辩解:“不是外地来,就是卢京城啊,原先住在五月巷。”
老头儿惊下,停下手里活儿直起腰问:“那你家里人怎不来找你们兄弟俩,眼睁睁就看你们被关在这里?”
江韶矽神情黯然,他倒是挺信任眼前这个善良老伯,忍不住吐露实情:“爹娘早死,们跟着姑母住,可是姑母家养不起和哥哥…就没人管们。”
老头儿安慰拍拍江韶矽肩膀:“你多大?”
江韶矽用手指抠着衣服上破洞,小声回答:“十五。”
老头儿可怜江韶矽,便对他十分之好,有吃有喝都先塞给江韶矽,两人相处久,倒很有些爷孙情。
十天为期限,老头儿在西郊干大半年活儿,每次回去在家停留两天缓缓气,然后接着来挣钱,而这次回去,再也没有回来过,江韶矽和老头儿相处个月,十分依赖,每次受欺负都往老头儿身后躲,可眼见着第三天人还没回来,他开始心急火燎。
他害怕,他甚至连老头儿名字都不知道。江韶矽又生出种被抛弃孤独感,他责怪江韶年,却不恨老头儿,这两种感情对他而言是不样。夜深人静之时他翻身想要寻找自己熟悉那具身体,却扑个空,他有时会妄想着江韶年回来找他,把他从这牢笼之中解救出去。可从未想过要这个善待他老头儿给他些什,他需要,只是个困境中陪伴。
工人批接批换,先前那些人大概嫌工钱太低不再来,西郊温经理见实在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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