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谈什
平常事。
幸池不知道该震惊他前半句，还是他惊讶他后半句，
时震住，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亦珩继续道，声音温和平静：“她发现
转专业
，她不想学计算机，因为爸就是做这个
，他是做软件开发，过劳死，妈就对这个行业有抵触，其实她知道这跟行业无关，只是她过不那个坎。”
程亦珩说他今晚是来找幸池聊天，他确实在跟幸池聊天，甚至不需要幸池回应。
他声音像月光下湖水，温和中带着点很轻笑：“她是医生，爸死在家里，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没呼吸。”
幸池发现他真很喜欢笑。
程亦珩接着道：“爸死时候跟妈都不在家，年初二，阖家团圆，都要走亲戚，他本来要跟们起去爷爷家拜年，工作上临时有点事情，他说晚点来，然后……”
程亦珩顿下，没有说后面话，但幸池知道后面话是什——
他再也来不。
“不知道他死前什样，也没去看他死后什样，不敢看。”
他说“不敢看”这三个字时依然平静，幸池觉得心被扎下。
“第次接触计算机在小学，被爸带着学，他教编程，教到初中，有时间就教，也挺爱学，因此水平还可以，到高中时候没人教，也不需要人教，可以自学。”
“只是妈好像不太爱看学这个，因此没在她面前学，偷偷学，直没断过，她不知道。”
“但有些事情没法瞒辈子，其实觉得选什专业都无所谓，这不影响学计算机。高三时候没想明白，觉得如果她高兴，顺着她也没事，不想跟她吵，放弃计算机选法学。”
“大下学期时候想通，哄她时，没法哄她辈子，不可能不碰计算机，毕业后会做IT方面工作，她总会知道。”
“走出来，她也该走出来。会告诉她，以种委婉不刺痛她方式，至少不是今天。”
程亦珩轻轻叹口气，幸池听到声狗叫，笑笑好像在程亦珩身边。
他听那头程亦珩道：“蹭干嘛，去哄咱妈，哄好给你买鱼吃。”
这是只喜欢吃鱼狗。
幸池本来心情沉重，听到这儿又有点想笑，程亦珩怎把自己跟狗放到辈。
程亦珩应该是把那只狗撵走，同幸池笑道：“她今天情绪不好，觉得往前几天、往后几天，应该都不会这样，偏偏运气不太好，让她今天发现，要她情绪更不好，所以她爆发……”
“怎办？”
幸池心口被人狠狠攥住，发现自己语言原来这贫瘠。他本就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人，何况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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