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沉说道。
贺平安愣
下，认认真真
点点头，“也好。”
第二天，活着人开始打扫战场。御林军帽檐上都刻有名字籍贯，比较好确认身份。贺平安和几个杂役起统计，个乡就把遗物收拾到起，将来由驿馆送到其家人手里。
可是陆沉手下服装很不统，大多人死就是死，无法确认身份。家人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死。
贺平安原本还在想，应该把尸体都运回故乡。陆沉说，再多放几天就该出疫病。
把火全烧。
两人站在大火前面。
将功成万骨枯。
“陆沉。”
“嗯？”
“你说什
时候才会天下太平？”
“说不好。”
“你不能说不好呀。”贺平安道。
“但就是说不好。”
“别人可以说不好，但你不能。”
陆沉望着贺平安，“那倘若，天下太平，你打算怎办？”
“什怎办？”
“留在京城跟着
，还是回乡？”
贺平安想想，“说不好。”
“你怎能说不好？”陆沉皱眉道。
“爹娘把养这大可不容易呢。”
“啊？”陆沉愣。
贺平安跑走。
陆沉心想，又不是再也不让你回家……
陆沉进里屋，发现贺平安在写字，“写什呢？”
贺平安拿袖子挡着，“不许看。”
陆沉走上前，几乎把夺过来，“怎不许看。”
贺平安拿着纸笔跳起来，“就是不让你看！”说着，跑到外面走廊去写。
结果因为怕陆沉忽然过来，字写得歪歪扭扭。
叹气，又拿张纸，端起墨盘，打算换个屋子开始写。
“有什见不得人？”陆沉站在门前。
贺平安无可奈何道，“在给娘写信啊。”
陆沉道，“写吧。”然后走。
贺平安看着陆沉，心想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殊不知陆沉也正觉得他莫名其妙……
陆沉走，贺平安开始认认真真写。挽起袖子，写给自己母亲信，字定不能难看。
留在京城还是回家乡？
这种事怎能自己说得算呢，当然得问下家人。贺平安想。
于是他笔划写到：
母亲大人安好
如今在军器监任职。朝廷赐哥哥栋宅子在同乐巷。过年时候们就会回来，哥哥希望能接你和爹爹过来住。京城很漂亮……
……
……
对，有喜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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