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安看着蒋独照踩着他麻雀,拧在地上。
他快疯。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只麻雀,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个朝夕相处好友。
于是,贺平安想都没想,顺手抓起熏香炉,朝着蒋独照砸去。
——当
烟灰在空气间弥散开来,蒋独照睁不开眼来。他摸着额头,湿湿,股腥味。
“你个贱人!”
贺平安看着满头是血蒋独照,害怕极,后退两步,转过身拼命把门插拔开。捡起地上麻雀,撒腿就跑。
贺平安像疯子样在路上狂奔好久。
当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走到条小巷子里。
再看看手中麻雀,血肉模糊,已经不成样子。
面对着这具甚至是恶心小尸体,贺平安手开始发抖。深色血迹已经干在他手上。
然后,他终于哭。强忍多日委屈,如同洪水决堤般爆发出来。
平安觉得,这天恐怕就是自己这辈子最伤心天。
他哪知,后来还有多少大起大落在等着他。
也许是早年过太安逸,使他过早品尝到幸福,使他误认为人辈子就该如此度过。
可惜呀,人生苦短,去日苦多。
贺平安慢慢走回书馆。正要跨进门瞬间,他迟疑。
然后转过身,迅速离开。
看看自己现在样子,满手血,披散着头发,衣服被撕烂,衣带也不见。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平安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于是他毫无目在大街上乱晃着。
平安想找个僻静地方坐下,好来安安静静伤心场。
可惜汴京太繁华,到处莺歌燕舞,却容不下个伤心人。
他走过条条街,座座桥,却找不到个停歇处。
不知不觉,便走到御街,路过凤鸣楼。
店里姑娘老远就看见他,看着他神情恍惚,衣衫凌乱,手里还捧着只死鸟。
他这样子,自然让人觉得可笑。
个姑娘招呼两个姑娘来看,渐渐来群人来看,昔日里邀他画画公子书生们也探出头来。
贺平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他低着头,伤心他自己。
“是小平安呀。”位大人忽然在二楼喊他道。
贺平安愣愣抬头望,正是给他讲扶风歌那个曹大人。
“怎成这幅模样?”曹大人问道,似笑非笑,似关心非关心。
贺平安摇摇头,默默往前走。
忽然又有个公子探出窗子,“第次,蒋大人给你多少银子?”
贺平安忽然停住,张大眼睛。
只听见周围爆发出戏谀笑声。
瞬间,贺平安突然听懂这些笑声。
然后,他渐渐想起,这些人从来都是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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