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在门口站好会儿,看着那个就算睡着依旧眉头紧锁男人默默发会儿呆。
宋寻其实很想重新告诉白景聿自己之前昏迷时对他说那些并非是胡话,他本想靠时间来冲淡自己时冲动发昏头脑,却发现时间非但没有抹平他心头激荡,反而把这种难以表述情愫酝酿得愈发浓郁。
每次见到他,听到他声音,看到他发来微信;甚至每次坐在他车上副驾驶,和他起去餐厅,然后在沿江景观带上聊着天并肩而行……只要和他有关任何件事都会让宋寻内心深处对他爱意更深点。
只不过他并不清楚目前作为“朋友”白景聿到底愿不愿意和他以恋人相称,他并不想强行掰弯个直男,他甚至害怕自己说出口瞬间就会让对方厌恶自己。
想到这,宋寻内心又升出几分焦灼。这种心理上慢性折磨就像种缓释毒药,让他不间断地在确幸和痛苦之间被反复蹂躏。
他躺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卧室方向,末,宋寻终于闭上眼,房间缓缓陷入寂静。
就这样不知道过多久,半夜宋寻被隔壁房间阵微小动静吵醒。动静持续不断,宋寻只好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却看到黑暗中白景聿似乎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由走过去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每次发烧最怕就是头疼,头疼就睡不着……”白景聿蒙在被子里呓语道:“外面是不是降温,怎这冷呢……”
“冷吗?”宋寻看看自己身上短袖,并不觉得周围温度有多低。他俯身探探白景聿额头,居然发现温度有些烫手。
“晚上温度上来,吃颗退烧药再睡吧。”宋寻开盏台灯,随后去客厅端来热水,看着白景聿胡乱吞下药片,然后又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昏暗中他看到白景聿始终以种看起来比较难受姿势侧躺着,想来大概是背上伤口疼,便只能勉强侧着睡。
此时外面季节已经是阳春三月,白景聿半夜发着烧浑身滚烫,却因为还在升温而冷得只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
平时向来见惯白景聿穿着警服在外面呼风唤雨气魄,面对此情此景,不知道为什,宋寻突然有种想要抱抱他冲动。然而这种冲动只是在脑子里疯狂地转转,随即便被自己残存理智打压下去。
宋寻坐在床边轻轻揉揉那个蒙在被子里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头,直到白景聿重新安静下来,他终于起身关上台灯。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那瞬间,他听到白景聿轻声叫住他,“宋寻……”
“……”宋寻回过头,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他顿会儿,却分明听到白景聿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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