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屋外阵雨也不知道什时候悄悄停,偶尔还有远方闪电在天边亮起丝微弱白光。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镊子从玻璃瓶里夹出消毒棉时轻微金属碰撞声,以及夹杂在其中,宋寻偶尔略带深沉呼吸。
在即将触及到创面最大伤口时宋寻缓缓停下手里动作,他看眼躺在沙发上白景聿轻声问道:“疼吗?如果下手重话你就说。”白景聿把自己整张脸都侧着埋在靠枕里,只留下两个鼻孔还能正常呼吸,闻言他从鼻腔里发出“嗯”声,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大反应。
其实身上疼他早就麻木,相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那个快递员说“其他人”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宋寻话,难道还有什自己不知道人在暗中调查?
白景聿脑子昏昏沉沉,几次努力要去思考时都被扑面而来睡意所打断。终于他听到宋寻从椅子上直起腰来,无奈道:“有些伤口创面太大,最好还是缝两针。这里工具并不全,要不还是带你去趟……”
宋寻刚想起身就被人从后面扯把,他低头看到白景聿伸手拽住自己袖子,嘴里呢喃着:“不用去医院……嫌麻烦,你随便帮处理下就行。”
宋寻苦笑道:“没有局麻药物,你能撑得住?”
“……能。”白景聿道:“那些人今晚没能得手,定还会再找机会上门来。在彻底恢复体力之前……信不过出这道门以外任何个陌生人。”
宋寻能理解白景聿担忧,于是他终于点头“嗯”声道:“那你忍着点,尽量加快缝合速度。”
强光台灯全部汇聚到背部区域,长针引线,白景聿裸着上半身,只在肩膀上搭着条干净毛毯。台灯下每个动作都极其精细规整,宋寻每落下针都格外专注,中途除牵扯到创口时白景聿会短暂地抽下肌肉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平稳中安然度过。
白景聿上身紧绷肌肉线条很明朗,没有点多余脂肪堆积。宋寻平时在外科缝合室见惯各种脱衣服身膘纹身大哥,在面对这副身材时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也只不过是多那两眼而已,他就被那些触目惊心伤口吸引全部注意力。
对方明显下是死手,这些随手拾起钝器狠狠地扎进皮肉里,给表层皮肤造成几乎是终身不可逆转伤痕。而宋寻努力也只能尽量把这个损失缩到最小化。
末,他长舒口气道:“好。”
面前人没有回答,宋寻收拾完工具之后听到均匀呼吸声,忍不住凑过去看下他脸,却见白景聿紧闭双目面色泛红。宋寻伸手摸下他额头,果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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