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是在亲近他依赖他喜爱他。
就算高庸再偏着皇帝说话,也得说,皇帝他这般心思这般行事,就是命中欠个永宁侯这样人来好好治治他。
寝殿里面烛火通明,景骊还在批改奏折,听到卫衍进来声响,他稍稍抬头,望卫衍眼,轻轻“哼”声,不去理会他,继续低头忙他手中事。
卫衍捧着东西,在门口迟疑会儿,还是乖乖上前去。
“陛下,臣”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没法再说下去。
明明他没错,为什要来认错?
但是如果他不肯认错话,皇帝肯定不会听他劝。
“知错?”景骊等半晌,也没等到他想听话,心里很不爽,不过他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不想逼迫卫衍过甚,免得到时候哄不好,还是给他个台阶下。
卫衍这声“是”,轻到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景骊听力好,卫衍又站在他身边,肯定听不到。
不过既然听到,他也就满足,不再多说什,示意卫衍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接过他送进来汤盏,打开来放到他面前。
“你最喜欢雪梨燕窝羹,尝尝。”
卫衍没有想到这是给他准备,刹那间有些感动,突然又想到皇帝料到他今夜肯定会来,又有些茫然,甜甜羹汤在舌尖滑过,带来却是苦涩感觉。
夜深,殿中美人灯中烛火渐渐矮下去,被重重幔帐掩盖龙榻上,依稀发出细微声响。
民间百姓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身体温存可以最大限度地驱散那些争执引发不快,这个道理景骊始终奉为圭臬,屡屡使用,效果颇佳,但是在今夜,他却不再那自信。
在他面前卫衍,依然是那得安静驯服,犹如很多年前样,不会挣扎不会抗拒,除忍耐还是忍耐。
只有卫衍从鼻端溢出若有若无声响,能够表明他不讨厌他这做。
所有切,明明是那熟悉,却又那陌生。
景骊凝视着眼前这幕,刹那间有些恍惚,很快他回过神来,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早就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结果,他要不仅仅是与这个人在榻间翻滚,很多年前他可以欺骗自己,但是如今没有必要,而且很多年前,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越来越贪心,就算已经把人牢牢抱在怀里,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卫衍,朕错,对不起。”正视自己内心,承认错误对常人来说很难,对于景骊这种永远不会错帝王来说,更不容易。
不过他还是道歉,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在这件事上直没能找到自己欲望真正根源,由此而来种种手段,肯定无法得到他潜意识里想要效果。
“陛下是说”卫衍还在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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