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骆承文思索良久,说:“明白。”
涂媛从未忘记那个以鸢尾花为名旧邮箱,成年后她仍旧不时打开看看,她还悄然无声地在网络上留下邮箱地址——当她发现邮箱有他人使用痕迹时,她就知道这个人是姐姐,知道姐姐直在看着她。
在多年时光里,涂姝和涂媛两姐妹使用共同邮箱,在条名叫“暖冬”桥梁上通着书信。涂媛把章洁信作为主要内容给姐姐写信,同时加入自己生活和所思;而涂姝则假借妹妹身份回信,其中却忍不住嵌入自己生活。
她们都告诉自己,她们在充当位传话信使:其实她们内心都期盼着走近对方。
骆承文说:“原来不仅仅是姐姐在看着妹妹生活,妹妹也同样在注视姐姐。她们两姐妹从未见面,却彼此都在隔远相望。但是她们都下不决心披露身份,因为谎言太多,已经积重难返。”
姚盼点点头:“其实多年来,涂媛直在找姐姐,她最初走进‘拉尼娜之家’,并且在各地慈善收容机构当义工,也是基于寻找姐姐心结。到后来,尽管只能通过无法触及虚假网络和虚假身份,她也希望能稍微靠近姐姐。章洁曾经说他很后悔没有早点找到‘涂姝’,他说‘涂姝’直过着孤独无依生活,没人来到她身边。其实,她们早已来到彼此身边。”
日头高照,海洋公园已经过进场高峰期,但高远山头传来疯狂过山车呼啸之声。那弯曲悠长车厢里满载乘客和观众,他们边鸟瞰蔚蓝海湾,边放声欢呼。
姚盼抬头望着,嘴角浅浅地笑下。
“上个月涂媛去维多利亚港,她还在海岸边跳舞。她姐姐没去过,她替她姐姐去。”
骆承文说:“边体会,也边弥补吗?”
“嗯。她也入职家规模不大水族馆当演员,尽管那家水族馆后来倒闭,不过在那之前,涂媛还是参加最后场人鱼共舞表演。”
骆承文默默点头,片刻后问:“表演成功吗?”
“比较可惜,听说不算成功。有人暗中搞破坏,做这件事人是章洁。”
骆承文讶问:“章洁是为报复涂媛吗?因为他分辨不清面前人到底是不是多年来和他通信那个涂姝……”
姚盼摇摇头:“章洁不想涂媛参加那场表演,但他从未真忍心伤害涂媛。而他破坏表演,想报复人不是涂媛,而是另个人。这个人,其实在涂姝自白里出现过。”
骆承文张张嘴:“是什人?”
“他叫裴青城,是章洁和涂姝以前从业游乐场马戏团团长。”
骆承文回忆下,说:“想起来,涂姝在自白视频里说过,有个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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