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青鸟飞落窗台,剪刀似喙笃笃地敲着玻璃。酒店房间主人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它小跳步,然后扑打翅膀飞走。
床褥还皱着,被子匆匆展平,角垂落着地。但房间收拾得整齐,拉杆箱和背包平稳地搁在入门玄关行李架上,拉链拉好,没有乱丢衣服和充电线。酒店配热水壶和马克杯边缘有水珠,说明曾用过,速溶咖啡开三包,但杯口和杯底都干干净净。喝完咖啡以后,杯子洗过。
早晨安静阳光透进房间,在混纺地毯上新添着花纹。
“涂小姐,不好意思,大早就来打扰。”女警姚盼环顾完房间说。
“不要紧,起床好阵。就是乱糟糟,不好意思。姚警官、骆警官,请坐。”
已在酒店住天两晚女子礼貌微笑,请早来访两个外地刑警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床边,双脚轻松交叠,手掌平放膝前。
“涂小姐这两天睡得好吗?抱歉,让你住酒店。”
“没事,习惯住酒店,也不挑床,睡得挺好。”
姚盼注意到坐在床边女子化妆,嘴唇红润,泪沟下面涂多层颜色遮瑕。她确实早已起床洗漱整理,以做好警察随时上门准备。
床褥凌乱,那是种睡得畅快装扮,她故意把被子拉长,角垂落在地。
她并没有像她自述般睡得好,而是辗转反侧。
“姚警官和骆警官,这两天是不是睡得不好?”住酒店女子突然开口。
骆承文表情严肃,两手相握,沉闷说:“睡得很好。”
“是吗?骆警官看上去挺疲惫。姚警官也是,虽然化妆,但还有黑眼圈。”
姚盼冷冷地望住对面人,对方和她对望,嘴角笑容若有若无地挑衅。
姚盼说:“涂小姐说得对,昨天们跑趟温州,大半夜才回来。”
对面人脸颊抽动下,身体收紧,但又恢复。
“哦,是到妈妈家那边吗?”她笑笑。
“嗯,之前们就去过次,昨天是第二次。”
“……那真是辛苦……那房子在挂售,是有什事吗?”
“没什特别,想看看你妹妹涂媛有没有回去过。”
“妹妹?她不是在医院里吗?”
“是说前阵子有没有回去过。”
“这个……也不知道,也许她有钥匙……”
“涂小姐喜欢喝咖啡吧?”
“什?”
姚盼指指丢进垃圾桶速溶咖啡袋,以及桌子上水杯。
“喝咖啡就睡不着。”姚盼说,“看涂小姐喝完咖啡,还洗杯子?”
岔开问题让住酒店女子乱乱节奏,但她仍旧面带微笑,镇定作答。
“喝咖啡还好。杯子是冲洗下。”
“总不好留着残渣过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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