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
排茂密
香樟树，几间白色小屋坐落在城市尾端，向北望能看见黄浦江上船桅杆。小屋外面没有招牌，身穿白色连衣裙女主人把客人领进门时候，姚盼抬头看见屋内横梁下方挂着个红色小牌匾：拉尼娜之家。
几面墙壁都刷着朴素干净灰色油漆，上面错落地贴着用塑料板切割彩色艺术字，写着“友爱家人”等字样。
骆承文驻足看
下。
女主人用流利普通话说：“两位到里面坐吧，前厅有时事情多。”
姚盼和骆承文跟随着她穿过小小屋堂，发现几间白色房屋在中间围成小院，四角筑整齐水渠，围绕几个花坛，上面种满鲜花。
院子里晾白色床单和颜色参差衣服。
姚盼从四围房屋窗户里看见人影，有些人在玻璃反光里探头，但闪随即消失。
女主人说：“这边请……希望两位领导不打扰他们……”
姚盼和骆承文走进最北边小屋，女主人端椅子请他们坐下。房间采光不好，女主人把窗帘全拉开，素白帘布绣着淡紫色花瓣。十来平米房间角放着双人床。
“
和丈夫住在这里，他今天出去。”
女主人给客人倒白开水，又说声“抱歉”，说他们夫妇“来中国很多年，但还是学不会泡茶，没给领导备茶，不好意思”。
骆承文说：“不用，也样不爱喝茶。”
女主人微笑下，侧身端坐在床边。
她差不多五十岁，鬓角有些整齐白丝，德国籍，据说外祖父是华裔，她中文名字叫戴琪。九年前，她和丈夫来到中国办慈善机构，因为拉尼娜基金会曾经给过他们资助，机构名字就叫作“拉尼娜之家”。
“们不能在本地募捐，所以钱不多。”戴琪温和地说明。
除接受些海外捐助，戴琪丈夫每天晚上会到外滩酒吧表演，以补贴开支，他是个优秀爵士乐手，吹萨克斯风。
“拉尼娜之家”建于黄浦江上游南岸金山区，虽然是远郊，到闹市中心要坐两个小时地铁，但租金便宜很多。而且这个区矿产丰富，上下游都有产业，无家破落者容易找到活计，他们比在都市中央更容易活着。
“为什
选在上海呢？”戴琪笑笑说，“因为听说这个城市很厉害，很疯狂，们想来看看。们想，这里也有人有需要……也许更需要。”
九年前，当国内执行二十多年收容遣返旧法被废止，遍布大都市收容站逐摘牌，旅居上海戴琪夫妇就决定办这个机构。他们想，这里也有人有需要，也许更需要。
女主人侧坐床角，平望向来访警察，问：“两位是来问涂小姐事吗？”
涂姝当前常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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