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经常晚上在附近跑步
男人——那个人是你吗？”
梁夏和涂姝平稳对望，神情像在认真思考，过
会儿笑起来。
“不是
。喜欢在附近跑步人也不止个嘛。”
涂姝觉得对方点都不像在说谎。
和梁夏分开后，涂姝走进商场。商场刚开门不久，顾客稀稀落落，排卖低档成衣商家懒洋洋地裹在成堆衣裤后面。周到周五白天，这个近郊商场客流都不大。
涂姝左右顾盼，她手机确实没电，出门前就开飞行模式。她把电源线带在身上，踌躇着要不要问哪个商家借会儿电，起码开机好联系章洁。她想起二楼有卖手机品牌店，也许借电方便些，正想转身，章洁却从商场北门旁边柱子后面走出来。
涂姝没觉惊讶，她想章洁没走远。
“要不要陪你去回收站？”章洁走上前说。
涂姝摇摇头：“不用，就去领两个纸箱。”
“东西很多吗？”
“不多，有些旧衣服和被子可以打包好送过去。”
章洁沉默小会。
“那晚些去你家吧。”
涂姝说：“今天不方便……”
章洁脸有些涨红。涂姝想，章洁可能以为她误会他意思，其实他也误会她意思，但两人都说不出解释话。
“是不是有新消息？”涂姝朝商场外面指指，“要不们还是坐那边说？”
章洁望向咖啡厅户外深绿色遮阳伞，顶顶空落落，像残荷样。
“不用，没什
事。”他转过头，声调冰冷，“就是告诉你，游乐场老板潜逃到香港，昨天深夜已经落网，裴青城又被警察带走问话。”
“哦……”
“游乐场明天会贴封条。听说那个东北人之前直南逃，警察没有马上关停游乐场，是想留个他可能逃窜点。现在人抓，手续也齐，游乐场明确要关门，今天会有人过来督导员工遣散事。”
涂姝默默点头：“边走边说吧。”
章洁向商场另方向门走，涂姝跟在他身边。
“员工遣散和们没关系。”章洁说，“游乐场是不是确定关门，裴青城团队是不是确定解散，对你来说也没关系。只是告诉你声。”
涂姝低头说：“嗯。”
“你早就想好要走。”
涂姝终于抬头，问：“那你呢？”
章洁双手插裤袋，向前望着商场地板倒影，眼光有些茫然。
“不知道，还没想好……匆匆忙忙能去哪儿？不像你这急。”
涂姝低头默然跟着走，商场门口透进明亮阳光，平滑瓷砖地板映着他们两个人倒影，茸茸，分不清是不是靠得很近。
两人在商场门口立定，涂姝说：“那先走……晚些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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