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上
筷子捡起，问：“你不是说想到香港发展吗？”
“说说而已，哪有这
容易？”
餐桌对面男人看上去松
口气。
“
以为你这几天就要辞职。”
“喂，不舍得还是怎？”
章洁冷冷地说：“你什时候走都理解，没人会给裴青城打长工。”
有
刹那涂姝想问：“那你呢？”也许对面人也想她这问，但最后她没问出口。
涂姝两个月前加入裴青城团队，她入团队时候章洁就在。她听别人说，章洁很早就跟随着裴青城。三年前，裴青城还是游乐场马戏主管时候，章洁在裴青城手下，后来裴青城转战几个地方，章洁也都跟着，跳过衣不裹体舞蹈，牵过面黄肌瘦老虎。在现在水族馆里，章洁从开始就饰演“王子”角色。他长相俊朗，身材秀颀，无论在陆上还是水中舞蹈，基本功都扎实。涂姝刚入团队当替补时候，章洁就带过她游，纠正她姿势。即便后来两人正式成为搭档，涂姝仍旧把章洁视为自己指导人。
入团队个月时，涂姝和章洁在无人更衣室里做次爱。那天涂姝从替补成为主演，心情是好。回头想想，她也认为那天是自己更主动些。包括裴青城在内，涂姝和团队里几个男人都有肉体关系。章洁和团队里另外几个女演员也做过。
章洁对涂姝说，在这里，别问别人明天。这是碗朝不保夕饭，聚在起无非是讨生活也取暖人，没必要相互问未来。
即便涂姝有时觉得章洁看她眼神，多少和别人不样。
被流氓袭击后第二天下午，涂姝表演结束后坐在更衣室，吊着光光冰冰脚丫，直到瓷砖地板涂上暖暖夕阳。她掏出手机给章洁发条信息，问他这几天下班能不能陪她走段。过刻钟，章洁回复：好。涂姝走出更衣室，看见章洁就立在墙角。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像条泥鳅样滑开。
这时两人坐在小小出租屋餐桌两边，饭菜已冷，但盆盆勺勺场景还是让人觉得温馨。涂姝想想，片刻后开口。
“其实过两天去香港，是去海洋公园参加面试。”
“哦。裴青城准假吗？”
“攒几天假，包括今天。”
“这个月没假，今天就休完。”
涂姝笑道：“又没让你陪。”
章洁冷冷地说：“那你多小心。”
涂姝和章洁在出租屋里合眠，睡个下午。黄昏时分，章洁穿上衣服离开。他只买够做中午顿饭菜，也没有谁提出晚饭起吃。
涂姝换衣服，送章洁出门。外面刚下过雨，地上都是积水，两人顺着湿漉漉路走，路低头看自己倒影。到分岔路口，章洁停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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