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十八小时
时候，女孩就
动不动
。
她把身体像胚胎般蜷缩，脸颊和眼窝深深凹陷，皮肤从潮红变成紫青。剧烈头晕让她言语不清，丧失交流能力。
到六十小时时候，毫无动静人会突然手脚并用地挣扎，就像溺水。这是无意识肌肉痉挛。想站起来做不到，平衡神经已经完全摧毁。无法发声，舌头肿得像体形最大那种蛞蝓。也无法回到没有痛感昏睡中，交感神经正在拼死进行最后活跃，这种焦虑很难受——幸好她早已精神错乱，无所知。
到这个时候，女孩失水五公斤，超过体重百分之十二。
“最多两三天，缺水超过七十二小时，人基本不可能活下来。”
骆承文抱手时习惯把拳头顶在腋下，发达肱二头肌有撑破警服迹象。他祖上几代有英国人血统，但普通话出人意表说得流利。
“之前几名受害者，尸体都找到吗？”女警姚盼问。
骆承文双手架成直角，用右手食指挠鼻尖。
“其中三个人已经找到，昨天上午蛙人在牛牯岭个水库里找到第三名受害者。另外名……不，两名还在找。”
他态度镇定，声音冷淡，以免被内地同行看穿肩上压力——但看上去不算成功。
“集中在新界北山区搜索吗？骆督察辖区？”
“目前是这样，
们会全力寻找受害者。”
“是不是要等到第五名受害者死去，犯罪嫌疑人才会提示前名受害者抛尸地点？”
对方语气没有挑衅意思，但骆承文瞬间还是感到气血上涌，悲愤交加。他把双手放下来。
“听从上级命令，个人也完全接受贵方协助，甚至会非常感激你——希望你有这样本事，在受害者耗尽身体最后滴水之前，找到她！”
那个从内地支援女刑警把目光投过来，初时冷峻果断，但渐渐有些低落。
“很可惜，想没有这样本事。坦白说，认为观众在看直播时候，受害者可能已经死去。”
香港新界北总警区高级督察心中阵刺痛。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何尝不是早已想过，对方说是对。
命案始于半个月之前。
气温闷热6月初天，个视频地址在境外某个游戏论坛被张贴出来，它出现时候悄无声息，但天以后触达半个世界观众。
视频有画面，有声音，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纤细女人，独坐在个灰色房间里，场景像部舞台剧。女人开始声不响地坐在木凳上，长发低垂，像具尚未开始扯线木偶，随后她缓缓苏醒，挺直身体，脖颈四向扭转，然后摇摇晃晃站立，圈圈围着房间打转，指甲抓在粗糙四面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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