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左右,徐铭义打来电话。
“听不清你在说什,怎?”陶展文大声说道,“什?你戴着口罩?开什玩笑,你是在屋里打电话吧?”
“你说什……原来如此,放电话房间里没有火盆啊,但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啊!到底有什事?”
挂断电话后,陶展文走下二楼。客厅里麻将大战仍在继续。节子应该是去厨房准备晚饭,取而代之是从YMCA回来羽容。
“汉生,今晚要不要去徐铭义那儿?”陶展文说道。
“老爷子那儿?去不去呢……你去那儿是不是有什事啊?”
“他伤风加重,叫过去。”
“呵呵,老爷子又病啊?”
“反正又是小题大做。打算顺便去下下象棋,那位老兄好像买副新象牙棋子。”
“那就去吧!”朱汉生扔出张牌,口中说道,“应该输给老爷子不少钱,得去报仇。啊,碰!”
“你都打好几个小时麻将,晚上最好改下象棋。还有,虽说你夫人外出,你可以随随便便地,但这条裤子定要换。这是忠告,别怪多管闲事。”
晚饭后,陶展文和朱汉生造访“鸥庄”。“鸥庄”位于穴门商店街附近巷子里,朱汉生经营外贸公司——安记公司也离此不远。
“你能否小跑回去换条裤子?在门口等你。”陶展文对那条裤子格外执着。
可是,懒散朱汉生根本不听取他意见:“反正又不是去参加宴会。”
徐铭义住在“鸥庄”五号房间,房间里两个屋子前后相通。里屋摆放着床和办公桌,那里是徐铭义真正意义上生活据点。因此,从走廊打开房门进入外屋时,徐铭义生活气息还十分淡薄。外屋也放有桌椅,但只是摆摆样子。另外,桌上还有电话。徐铭义将这里称作“客厅”,但除电话外,其他东西几乎从未使用过。靠墙边是厨房和卫生间,用浅黄色窗帘与所谓“客厅”隔开。虽说是厨房,但徐铭义最多只会在沏茶时使用。因为公寓隔壁便是大众食堂,附近也有很多餐饮店,对单身人士而言,生活方面十分便利。
徐铭义来到门口迎接,仿佛终于获救般,开口说道:“你总算来!”他依然戴着口罩,只是说话时稍稍掀起。
“天哪,还戴着口罩。”
陶展文目瞪口呆。方才听不清电话原因也在于此。
走进里屋,徐铭义摘下口罩。因为这间屋里有火盆,便不用戴口罩。
“难道你每次去隔壁房间都要戴口罩?”陶展文问道。
“是啊。”老人点点头,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唉!”
“身体每个部位都在变差,看来大限已至。觉得好像又伤风,昨天中午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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