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利埃事件”
和希瓦利埃说,他也跟奥本海默谈,但是奥本海默说他不想与此事有任何牵连。
——乔治·埃尔滕顿
件小事就足以改变个人生。对罗伯特·奥本海默来说,1942—1943年那个冬天,在伊格尔希尔家中就发生这样件小事。其实,他只是和个朋友简单地聊几句,但是谈话内容及奥本海默后来对此事处理影响他后半生,这不禁让人联想起那些古希腊和莎士比亚悲剧。这件事后来被称为“希瓦利埃事件”,随着时间推移,它越来越像黑泽明1951年电影《罗生门》,在这部电影中,事件当事人因为角度不同而各执词。
在得知自己不久就要离开伯克利后,奥本海默和妻子单独邀请希瓦利埃夫妇到家里吃顿晚餐。他们把希瓦利埃夫妇当作自己最亲密朋友,所以想和他们专门道别。希瓦利埃夫妇到以后,奥本海默走进厨房想调制些马丁尼酒。哈康·希瓦利埃跟着他进厨房,他向奥本海默转述自己最近和乔治·C.埃尔滕顿次对话,奥本海默也认识毕业于剑桥大学英国裔物理学家埃尔滕顿,他当时受雇于壳牌石油公司。
希瓦利埃和奥本海默究竟说些什已经无从考证,两人都没有及时记录谈话内容。尽管他们聊到个耸人听闻提议,但是当时两人似乎都不认为这次谈话意义重大。据希瓦利埃说,埃尔滕顿请他帮忙让奥本海默把自己科研工作信息透露给个人,那人是埃尔滕顿认识位苏联驻旧金山领事馆外交官。
根据所有人说法——包括希瓦利埃、奥本海默和埃尔滕顿在内,当时奥本海默愤怒地告诉希瓦利埃,他说这种行为属于“叛国”,而且希瓦利埃不应该和埃尔滕顿阴谋有任何牵扯。在埃尔滕顿看来,美国苏联盟友正为生存而战,而华盛顿反动派在蓄意阻碍苏联获得那些应有帮助,那时在伯克利左翼圈子里很多人都持有这种观点,但奥本海默对此无动于衷。
希瓦利埃直坚称,他只是在提醒奥本海默小心埃尔滕顿计划,而不是充当中间人。无论是哪种情况,奥本海默都认为他朋友所说提议属于叛国。把这条路彻底堵死以后,奥本海默可以权当这是希瓦利埃对苏联生死存亡忧虑过度表现。那,奥本海默当时是否应该立即通知当局?当然,如果他那做,他人生将会截然不同。但是,他那时这样做会牵连到他最好朋友,而在他看来,他朋友顶多就是个过度热心理想主义者。
奥本海默调好马丁尼酒时候,他们谈话也结束,于是两人回到他们妻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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