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关灯哦。”
裴言：“好。”
Mage走后，办公室又恢复
贯
安静。
但裴言知道，里面那个办公室里还有人也没走。
在位置上踌躇片刻，裴言站起身，走到沈霆冕办公室门外。
他抬起手，敲敲门。
“进来。”隔着门，男人声音越发沉，像是小锤子样，砸在他心头上。
裴言深吸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沈霆冕抬头，见是裴言，眼神微微滞，又很快垂下去看文件：“怎
还没下班？”
裴言：“
——”
沈霆冕：“等起？”
裴言赶紧说：“不是，就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
沈霆冕再次抬起头来，眼里多些趣味：“想和说清楚？”
他合上文件，双手十指交叉着，“们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你先说说看，你想说是哪件？”
裴言眉头拧拧，小声道：“们哪有很多事没说清楚……”
他语调本就偏软，小声说话时候，哪怕是抱怨不满，听起来也像是撒娇样。
——起码落在沈霆冕耳朵里，像是“撒娇”。
沈霆冕：“你就是这站在门口，隔着这远距离能说清楚吗？”
裴言：“……”
裴言只能往里走。
每步走进去，裴言都能感觉到从对方给予压迫越来越强。
总算走到沈霆冕巨大办公桌前，裴言不管三七二十，弯腰下去先朝着男人鞠躬。
“沈总，有关之前事，直都缺您声道歉。虽然明白道歉并没有什用，但不管如何——”
他顿顿，字句道，“对不起，不该骗您。”
“这件事全部都是错，您可以对生气，可以要求做任何事来补偿，只要您提出要求，都会照做！”
沈霆冕轻笑声：“要你做什都可以？”
裴言心头个咯噔。
每次男人露出这种微笑表情时候，他都莫名有些要被算计感觉。
但都到这个时候，沈霆冕要怎“算计”他，他都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裴言：“嗯！您要做什都可以。”
沈霆冕依旧微笑着：“那你还记得，当初是你先追吗？”
裴言眼瞳剧缩，全身僵硬：“……记得。”
“好，那就继续——”
男人语调带着笑，但看过来黑眸里点笑意都没有。
是全然认真模样。
裴言双唇颤颤。
他害怕沈霆冕突然说出什“继续追”话。
以前不知道对方身份，两人隔着网络，他可以肆无忌惮说那些羞耻话。
现在，如果沈霆冕要他再继续那做，他……还不如死算！
裴言有点承受不住沈霆冕那样子注视。
他有些心虚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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